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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我父亲,就应该知道他不是坏人,他为官廉正严明,为夫家庭和美,生前最后还在为假税案奔走,比我接触过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贪官污吏,好上千倍万倍……你们公门之人总说我们是盗贼强梁,异端奸邪,我不懂,你们对着一个心怀公理照顾孤寡的教派喊打喊杀,朝廷里那些真正利欲熏心的贪官蟊贼为什么可以好好活着?”

“邝捕头,你以为城西的斗姆庙是什么地方?贼巢据点,分赃分银之处嚒?”

杀香月嗓音干涩,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慢,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词令,可每一个字都在邝简心上敲出了最强音:“不是,那只是太平教很普通的一个收纳流民的地方,寻亲不遇落魄的女人,父母务工没人管的野孩子,没有着落卖纱的老妪,还有秦淮外河的船民、胥户……成大斌说太平教只会诓骗老妇人,让他们交香火钱,是啊,城西分司从不管这些人,里正只会嫌弃这些穷苦人吵闹,这些人都是靠一些良善之人时不时来接济一下才勉勉强强活下去的,你没有在斗姆庙看见他们,是因为庙在修缮,你能找到靳赤子,从他的鞋底认出灰泥,是因为他一直在带人修缮,太平教里的权贵信徒,只占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这样没有事产的升斗小民,他们是家贫难过,才发愿进教托庇于我坛,甚至一些一直没有活计的人,还会跑到二哥那里求着介绍生意,不然你以为卖了我的朱十,他是怎么认识我的?”

杀香月不想再说了,邝简有他正邪不两立的强硬原则,有他决不妥协的性格立场,他杀香月何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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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神地看了他一会儿,视线斜移,他倾身,弯腰拿过那两张扣着应天府尹章、证明他“戴罪立功”的公文,神态平和地于指尖抖了一抖,轻声道:“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这对我没有用,我不稀罕,也不在乎。”

然后当着邝简的面,“唰唰”地把那两张公文,一下下、撕得粉碎。

·

四月的天气,日光爽朗,清风怡然。

城北清寂森然的大宅后,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脚步灵活地钻过后门,他五十岁上下,微腆着肚子,眼中的笑纹直推到两鬓,眯着眼睛和府中主事招呼,身上三分侩气、三分僚气、三分流气,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神色沉肃、挺拔如松的江行峥。

城东车水马龙的街道,酒招在空中飞扬,四爷被人引着从酒楼的后门进入一间极为体面的雅间,青色衣襟一振,目光通脱犀利,屋内人早已等待多时,听到声响,拧头起身,脸上的红色刺青肆意张扬,浑身散发出悍厉之气。

清脆的鸟鸣声啁啾不休,四下无人,酒楼背阴的一侧,邝简杀香月一人占着外门一侧的门柱,相隔三步远,各自抱臂,没有说话。许久,四爷与靳赤子面带笑意地走出来,四爷拍着靳赤子的肩头,看起来谈得不错,杀香月嘴角下撇,神色略有不满,更多却是无所谓的样子。

“二哥,四爷,有件事儿。”

杀香月冷冷淡淡地开口,直接表态,说不愿意受应天府看守,想回家住。他管不了邝简要查什么,也管不了靳赤子的态度,但是他和应天府那一份要掀桌,不干了,他们爱找谁找谁。

邝简眉梢轻抬,不着痕迹地看了四爷一眼,四爷目光闪烁,立刻耐人寻味地回看他一眼,紧接着又看了杀香月一眼,道,小杀一直都配合我们公务,回家住是更自在些,不过应天府衙门百年老地基未修缮了,小杀匠师受受累,来帮个忙吧。

杀香月眉心微蹙,严肃地说:“我很贵的。”

邝简抬眉,扫了靳赤子一眼,靳赤子会意,立刻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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