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五个十个的抓,若不是城西大部分人得了提前的招呼,不然江行峥今夜都未见得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江行峥沉吟了一下:“具体的我不能说,不过‘鬼见愁’的案子现已找到了新的线索,上峰让我负责这个案子。”
玉带娇轻笑:“上峰?不是你那位见硬就躲的吕大人罢。”
玉带娇惦记着邝简的话,忍不住试探他的口风。
江行峥闻言只摇了摇头,没再说了。
玉带娇佯做天真地追问:“那你今夜合该很忙才对,你来是已经抓到‘鬼见愁’了?”
“没有。”江行峥叹了口气,“他今夜大概是不会行动了。”
玉带娇难得表里如一地表示了赞同。是的,不会行动了,今晚“鬼见愁”忙着把生米煮成熟饭呢,哪有闲工夫出来杀人?
想到此,玉带娇忽然覆上江行峥握缰的手。
江行峥一怔,扭头看着她,露出大受震撼的表情。
玉带娇:“前有你的胞姐,后有胡野案,我知道你对太平教成见已深,但太平教并非异端邪教,我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可耻之事——我所作所为,至今问心无愧,唯独连累你停职,让我心中过意不去。”
江行峥一直避免与玉带娇谈论太平教,但是她诚恳的语气和最后一句“过意不去”,实在是出乎他所料。
一时间,他连御马都忘记了,只记得看着玉带娇的眼睛。
玉带娇握紧他的手背,由衷道:“我听江伯母说,是有贵人助你,才能让你这么快官复原职还得到重用,不知道方不方便,我想亲自登门谢一谢他。”
她已经向杀香月询问过户部案,虽然那位只说了寥寥几句,但也足已勾勒出朝廷庞大的黑幕,她知道,这种大贪巨蠹不除,必然是要亡国亡民,应天府为了找寻证据如履薄冰、举步维艰,江行峥明知背后黑手,不思揭露却利用黑幕扶摇直上,这让她多少有些不齿。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
玉带娇看着江行峥,想把那个人的名字套出来:“若是那位贵人无暇见我,我去谢他的夫人也是一样的,金陵内府我很熟悉,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夫人?”
一个人可以有名利心,但是名利心外还应有一颗良心。
面对玉带娇的追问,江行峥狼狈的躲闪了一下,将手抽开:“娇娇,你不要问了。”
玉带娇不服气,还要再说,可忽然间就想到江行峥火急火燎地闯进酒馆的那一幕,那一刻他方寸大乱的神情毫无作伪,让人无端生出些同情:他一定吓坏了,他既然以为今夜鬼见愁会行动,太平教又是一群恶贯满盈之人,他找不到自己,他定要先怀疑计划泄露,再怀疑自己被人胁迫,他扔下公务,刚刚深入残破的城西,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找自己呢?
“罢了,”玉带娇不再逼他,轻松道:“你不愿意说就不说罢,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反正不在这一时,说着她两腿一夹,轻快地纵起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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