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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一筹莫赞地捏了捏山根,心情尤其沉重,“等她醒来问问罢。没有别人了吧?”

邝简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四爷,他知道,若是查实玉斯年之死与吴琯案有关,那就相当于是他们将玉斯年牵扯进来的,害他丧命。

“不,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邝简忽然语带杀气。

四爷受他惊动着抬头,精神紧绷,思绪全凝蹙在眉间——

邝简说着凝重地抬起头来,不是看四爷,看的却是远远靠着壁墙的杀香月——

凌乱的雨夜,他曾经对杀香月说过,他知道胡肇案,知道淮安府,知道他与太平教的渊源,知道杀香月乃宣德三年生人,姓吴,名在思,是淮安府知府吴琯的第五子。

远远的,杀香月感觉到邝简的目光,疑惑地看将过来——

杀香月今天穿着特别浅淡的紫色衣服,姿态袅袅,神态温顺,邝简一直觉得杀香月不像人,乍一看,像花、像草、像月亮,他可以自行融入一切感情,融入混沌和沉静,靠着粉墙看过来的一眼,有些悲伤,又似乎云淡风轻,令人无法言尽。

邝简的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曾经对杀香月亮过一次牌,没有说得很具体,但是以他的聪慧,一定会知道应天府着人对他的家世情况作了调查。昨夜他和我在一起,不可能作案,但从时间上看,若是那之后他向太平教透露过,然后派专人跟踪到淮安府,趁着玉斯年回金陵途中将其刺杀,也不是……”

邝简话音未落,忽然间心中一震:为什么?

他们不是才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情嚒?那种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强烈反感和莫名怒意,好像只要有一点点的嫌疑,就可以让他把所有的命案与杀香月根深蒂固地串联在一起,可他明明知道杀香月不会那么做,他不会伤害玉带娇,就像他不会伤害自己一样,况且论起丧父之痛,没有人会比他更明白那份绝望,他怎么可能让人除掉玉带娇的父亲玉斯年……?

四爷此时也意识到什么,面色复杂地看着邝简,正巧在此时,玉岳提着衣摆急匆匆从月门处折进来:“四爷,邝捕头,还有一个情况小生忘了说……”十七岁的清瘦公子个子窜得太快,整个人直如一根披着衣服的竹竿,奔到邝简身前,上气不接下气道:“我那准妹夫江行峥走前对我说过他的怀疑,他说太平教的’鬼见愁’杀人常在二十一日夜里,这是不是也是个侦破思路……”

邝简敷衍地嗯了一声,冷着一张脸绕开玉岳向杀香月走过去,硬邦邦道:“过来,帮忙参详下案情。”

邝简的声音异常沉重,杀香月一愣,用手轻轻指了指自己:“我?”

紧接着怕自己听错一样,又指了指那车驾:“方便嚒?”

邝简没有回答,冷峻地走过去,不由分说地环住他的肩膀——

·

打着金黄色络子的公文袋已经湿透了——

邝简和四爷商讨的公文袋早在两个时辰前就被江行峥在积英巷附近的水渠中找到了,不过里面的材料早已被凶手清理出去,可江行峥不能死心,他敏锐地察觉到里面装的东西就是玉大人遇害的原因,所以他一大清早贸然地来到城西这处秘宅,不顾一切地跪在门外,只请求见上唐大人一面。

“昨夜巡院玉斯年玉大人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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