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邝简:“你放心,耿少卿的最后一关会把住的,刑部若是坚持原判,他再把案子打回去就是了。”
朱十紧皱着眉头:“那如果刑部御史台一直坚持原判呢?”
邝简:“那这件事就进入拉锯了,往返三次以上,三法司就可以劝说守备衙门进行干预,到时候案子就不是镇府司一个人说得算了,多方势力都有可能介入,茨菇只要是无辜的,随时都可以翻案。”
邝简最后一句话无疑给了朱十信心,他的眼神从迷惘变得清晰,紧接着用力点点头:“知道了!”
耿逸春:“不过邝捕头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可以周旋,但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茨菇配合我们,她那边若是松了口,我们外面再努力都是无用。”
朱十:“您说,她要怎么配合?”
耿逸春:“因为是叛斩刑,犯人亲属这两天一定会被喊去见最后一面,你一定要见到她,并且说清楚,不要随便认罪,更不要莫名其妙地招供……至于具体怎么说,我等下教给你……”
耿逸春和邝简都是同一类人,正直,廉明,颇有手腕,两个人深入浅出地把事情跟朱十解释清楚,让他对这件事和营救方案形成基本的认识,然后再告诉他能做什么、必须做到什么。朱十拿着纸和笔,急急忙忙地记下耿逸春教给他的话术,邝简见一时没有自己的事了,推席起身,绕过屏风去看杀香月。
杀香月家中都是仿古式样的家具,三叠屏风后,他坐在碧纱窗影下,矮榻上摆着小几,人正抱着膝盖在灯下看东西,淡紫色的衣裾铺下床,雾溶溶地漫漶到眼底。
“你怎么又在看那副画?”
邝简拨开衣裳躺倒在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唯恐让人听见。
杀香月卷起画轴,轻轻地瞪他一眼:“好看还不许人看呀。”
邝简忍不住地笑,扯着他的袖子,一下一下地拽:“什么好看?说说,画好看?还是人好看?”
画中三月,杀香月端着鱼食盒子侧身喂鱼——自己偷偷端详自己的画像就够奇怪的,杀香月不答,把画轴放到一边,欲盖弥彰地抽出一张营造法式图,邝简支起下巴假模假式地跟他一起看,一边看还问:“怎么不看了?刚不是看得挺好的?”
杀香月受他嘲笑,回身直接搡了邝简一把,翻身跨坐在他腰上:“将来我若是死了,我就把这幅画带进棺材里!做鬼也天天看,邝捕头,行了吧!”
“看不出啊,你还会想这么长远的事情呢?”邝简失笑,捋着杀香月的后脊背,不懂他这是什么残暴的形容。
杀香月不喜欢被他抱,挣扎着就要起来,邝简知道杀香月性格磨人,猫似的,凡事他主动,可以,别人主动,不行,便强硬地压住他的后脑勺,一手伸到下面,用力地捏他摸他:“那副画不算好的,你喜欢,将来我画别的给你……”
邝简翻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