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赤子:“当时你们住在一起了罢?他发现什么了?”
杀香月:“应该没有,那三天我去了三十多家铺子,几次故意把他支走,这么多天了,手底下回报说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靳赤子:“那他向你刺探什么了?”
杀香月摇头:“也没有,他什么都没问过。”
靳赤子不愁反笑:“那你在担心什么?只有你和许氏能记住那么复杂的接头暗语,既然他没问过你,也没派人查过,那就是无意与我们为敌,他一个当官的,他不疑心你,你反而疑心他了?”
杀香月揪紧胸口,感觉到一阵阵的不舒服:“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心里不踏实罢。”
靳赤子:“香月,你容二哥说句大实话,江行峥他折腾得那么厉害,出的招大部分全是误伤,至今为止还是在我们外围边角打转,根本没有伤到我们的根本,可是邝简四爷他们可是知道我们教内不少紧要事的,他们想要弄我们,比江行峥来得容易,可他们没有,你也不该这么怀疑他们……再说邝简要怎么对掌教不利啊?他找得到他老人家的人吗?我也算教内举足轻重了,见他一面还不是没机会。”说到最后,靳赤子语气转为悻悻,一副不满掌教已久的模样。
杀香月耐人寻味地看了靳赤子一眼,但是没说什么。
他俩关系就像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兄弟间总会偷偷议论父亲的好与坏,说这些并不耽误他们做正事。
“我之前跟你说过应天府不知从哪里从来一册关于太平教的情报,我害怕是老资格的密探,咱们年轻,未必在上面,但是我害怕有对掌教不利的,过几日他要带我去看些公文,我顺势把那册情报偷出来,你帮我参详参详?”
靳赤子一脸惨不忍睹:“……那你小心些。”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居然看着杀香月偷邝简的公文不劝阻,只能苦口婆心道:“香月啊,你记得对那位好点,他是公门人,有些想法跟我们不一样,你平日对他宽容些,别总东猜西想!”
杀香月不耐烦外人指点他这个,听到他答应了看情报,一块梗阻的大石头就算落了地,立刻摆手道:“知道啦知道啦,不要你多管!”说着站起身体,懒懒地拍了拍衣裳,转身就要回家——
他们谈话的地方是辉复巷转角的一个僻静处,他转身折过白墙,不想墙的另一侧,三步之外,正正当当地靠站着一道黑色修长的人影!
一阵恐惧瞬间穿透了杀香月的身体,他浑身僵立,一瞬间无法思考!
而他刚刚还跟靳赤子抱怨、猜疑、算计的人,此时默默地扭头望过来,夜色沉寂,那人瞳孔幽深,一瞬间的对视,好似完全望穿了自己。
翻云覆雨手(1)
杀香月完全忘记了要做什么,那一瞬间,他惊恐立定,只感到天旋地转——
他不知道邝简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和靳赤子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有外人靠近,而他跟靳赤子刚刚一摊子都说了什么啊?杀香月飞速地回想,却绝望地发现他们说得太多了,说到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哪一条才是致命的!
邝简的眼神冷酷,他盯着杀香月,复又看了看靳赤子,靳赤子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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