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好陌生,一身的悍厉之色,杀香月摇了摇头,只是哭诉:“他说你是骗我的。”
众目睽睽,邝简的声音冷得像铁:“你把刀放下。”
杀香月却像是看不到邝简以外的任何人,一字一句,压抑地说:“他说画是假的……”
“他说宝灯是你们的计划……”
“他说你在跟我逢场作戏……”
杀香月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要了命一样插在自己的心上。
可邝简烦了,一步抢到杀香月身前,索性赤手抓住那真实的刀背,用尽全身力气往身前一带!
却不是为了夺刀,而是把刀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杀香月僵在那里,脸上全是汗,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是。”
邝简看着他的眼睛,干脆利落吐出这一个字,然后抓着那刀口,一寸一寸朝自己的胸口移:“要杀了我嚒?”
杀香月张大了嘴,痛到发不出声音。
电光火石间,杀香月的长刀被卸下,双臂猛地被人钳住恶狠狠地压到了地上!杀香月茫茫然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抬起头才明白自己已经被人制服,身后的军人习惯了收拾犯人,见他挣动对着他便是一拳,杀香月浑身一缩,刺鼻的鲜血透鼻而入,混着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唯独头还不肯垂下去,红着眼睛盯着邝简,那呜咽就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他凄惶问,此生没有发出过那样无望的声音:“……邝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深恩负尽(2)
“你最近没有公干嚒?”
灯火通明的小院,两个人的朋友都在外面喝着酒,邝简守着锅台用筷子尖戳锅里的肉,杀香月搂着邝简的后腰,曾经这样问。
“有啊,怎么了?”
“没怎么,”杀香月拖着长音:“只是最近见你手里似乎没有案子,也不加班,好像在朱十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谁说的?”
肉汤溅了出来,杀香月拿抹布给他,他边擦拭着灶台边说:“我日常公务也不一定要直接接手案子,府里的行政换勤,任务安排,车马通勤,哪个案子进展慢了要催办,快结案了要督促手下写案卷,这些我都要管啊。”
那是假话,是邝简的搪塞之语,紧接着,邝简抛出钱锦的户部案,吸引走了杀香月所有的注意。
事实上,邝简那时候不是没有公干,他有公干,且是秘密公干,公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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