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人关系回归到冰点。像是之间发生过的一切皆是京言的黄粱一梦。
京言周一来上课，就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不太熟的同学。对方还笑着和他打招呼：“言学霸，以后多多指教啦！”
这个同学叫薛年，是他们班上的前三名。第一基本都是京言。但因为薛年阳光的性格，班上的同学都很喜欢他。
京言心被捏了一把，隐隐作痛，他脸色有些不好，“你，你跟伍晔换座位了？”
薛年点点头，“对啊！老师让我俩换的。”他停顿了一下，关心道：“京言，你还好吧？感觉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吃早饭？我这儿有一盒牛奶，给你喝吧。”
京言摇摇头，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坐在座位上，失了魂一样。
伍晔卡着点从后门进了班。位置就在后门不远处。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京言一眼。
京言扭着头看了伍晔好一会儿，脖子都酸了。听到上课铃才又转了回去。
他盯着课本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只觉得又心酸又委屈，还隐隐带着刺痛感。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睛，压下眼睛里突然涌现的湿意。
在老师徐徐的讲课声中，京言不由自主地走了神儿。
他在想伍晔。在想那个不欢而散的早晨。在想那个令他倍感羞耻的内裤。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底线在动摇。
如果伍晔真的想看……
他可以退一步，只要不太过分，他可以穿给伍晔看。女孩子的衣服都穿了，何必因为这个惹得伍晔不快呢？就当是穿了不同款式的内裤好了。
京言再一次地把自己的底线一退再退。没有人知道他看见伍晔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那种仿佛天塌下来的惊恐不安。这种害怕远远超过那天看到内裤时的情绪。
伍晔为他做过很多事。甚至连现在变好的自己都是借由对方的帮助。
他只是穿一些只给伍晔看的衣服而已，没有半点损失也不受半点伤害。
在自我说服下，京言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在中午放学的时候拦住了伍晔。
伍晔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聊，两人去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拐角处。只能隐约听见学生放学回家后的笑闹声。
“有事？”伍晔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京言向前走了两步，离伍晔只有两拳之隔。他淡粉的嘴唇弯起，露出唇角上的梨窝。笑弯的眼睛里只映着伍晔的脸，放软的嗓音透出几分讨好：“伍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很想要我穿，穿那个的话，那下次月假你带我回去。我穿给你看，可以吗？”
伍晔看着京言红着脸，巴巴地睁着大眼睛注视着自己。明明那天吓得脸色苍白，抗拒不已。现在又因为自己的冷脸做出了让步。
真是，故意叫人心疼啊。
伍晔插在裤兜里的手攥的很紧，面上还是那副冷漠的神情，他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拒绝了：“算了。”
京言瞳孔轻颤，下眼眶浮现薄薄的水光，紧张地吞咽了好几下，才不安地问道：“算了，是什么意思啊？”
伍晔皱起眉啧了一下，“就是对你没兴趣了。”
京言像是忘了如何呼吸，忘了如何眨眼。他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在做梦。朦胧的视线里，伍晔棱角分明的轮廓是那般冷硬。完全没了过去亲昵蹭着自己头顶时的温热暖意。
京言安静无声地流着泪，慢慢眨了一下眼睛。伍晔无动于衷的脸也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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