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足够说出前半句。
只当是不需要回应梦话,柏崇明出了房门让下人帮冉尧换身衣服再盖好被子,柏崇明突然觉得自己很疲惫,身和心变得沉重。
之前应对谁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累,一大堆应对不了的难题和说不出的感觉都盘踞在柏崇明的心头,沉甸甸的压人。
屋里管家已经端来了汤药和白粥,都是温热的,按照冉尧的习惯,管家在汤药里加了蜂蜜,喝起来应该不会苦。
“夫人起来喝药了。”
“还有粥,请您吃点东西再睡。”
冉尧撑着身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那件白色的睡衣长裙,他在想是谁换的,先生吗? 网?阯?f?a?b?u?Y?e?ⅰ?????????n?????????⑤????????
这么想冉尧觉得心里有点开心,所以打算就这么想了。
“谢谢您,其实是让我多睡一会儿就能好,只是着凉了而已。”
把手里的托盘躺下,深褐色的汤药让冉尧觉得嘴里发苦皱了眉头。
管家注意到了
“夫人放心,不苦的,加了蜂蜜。”
“我还拿了一小块巧克力,要是真的还苦的话就吃它。”
红色包装纸的巧克力躺在白色的手套上,是缓缓打开会发出浓郁甜香的花蕾。
冉尧接过,他看着这位管家的眼睛,将近五十岁也没有磨平里面的棱角,正在阴暗的角落发光。
“管家先生。”
临走之前管家被冉尧叫住
“管家先生,虽然大家都这么叫,但我真的是夫人吗?”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冉尧端起汤药喝了一口,不苦,甚至有点甜。
“算了,就当我多想了。”
也不想去想了。
“谢谢您的汤药,真的还蛮好喝。”
窗外是昼城多少年如一日的太阳,它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直视着阴暗角落的所有不堪与肮脏。
树乘着风歌唱,唱的是生命里的彷徨,摇曳摇曳,落下的不是翠绿的叶,是被风沙迷了眼的脆弱的心脏。
屋内变得安静,药效很好,哪怕冉尧刚刚还抱着枕头痛哭,现在也带着清醒时的自责的睡着了。眼睛上是被揉肿的红,脸颊上是被浸透的光。
听见声音渐渐平息管家才从门前离开到书房,房里柏崇明正看着最新来的公文,那几个敌对派的贵族动作频繁,几支部队都被他们收买,虽然暂时危及不到自己但总是个祸患。
“亲王殿下,夫人睡着了。”
“嗯。”
管家又强调了一下
“夫人刚刚哭了很久。”
柏崇明看着公文满脸凝重连正眼都没给。
“嗯,没事就出去吧。”
柏崇明确实对冉尧哭没哭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好像听见院子里的玫瑰少了一朵,他喜欢玫瑰,可是少一朵也没关系,他觉得冉尧有点特别,可哭一下能有什么大事?
他还想着冉尧哭了倒好,这比那些别的问题好解决多了,还是哭了好。
管家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房间了。
书房里的时钟发出滴答的响声,听了这么多年,柏崇明第一次觉得它好吵。
被烦得看不进去东西,柏崇明放下手里的公文决定看一眼冉尧。
房间里充斥着被拉合着的窗帘染过得暖紫色,冉尧躺在的白床单也抹了粉,此刻的Omega像是睡在花蕊里,头发散落在身下成了流淌的蜜,满身红痕也覆盖不了他的纯净。
可睡着的可人儿眉头是散不去的阴云,在一片洋溢的花海里,天空悄悄下过雨。
柏崇明看着冉尧,他又觉得胸口很闷心脏像是被揉捏般发酸,从心房里挤出的血红的果汁循环进身体各处,最后想驱散乌云的手放下,转身离去。
所以看这一眼想干什么?柏崇明在门外自问,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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