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怎么想不起来”杜江满气不过了,甚至有几分置气的问着庆青朝。
平日里他是个太过冷静的人,难以想象如果这两个孩子再外面出了事他会怎么办,恐怕凭着杜江满的性子能够压下一切顾全整个堂口,却是没法承受住深深的自责。
“叫刑堂送根棍子过来,现在!” 杜江满一通电话打去刑堂,听得青朝也是一愣,刑堂得棍子大概没有几个人是不怕的,本来以为他哥最多扯根皮带掰截木头抽一抽,谁想杜江满还真能叫刑堂大半夜把红棍送来。
庆青朝不得不承认从那一刻起就慌了,他还真怕被杜江满废掉一两条腿,就连跪着看向杜江满的眼神都胆怯了起来。
阿南在客厅里立着,刚才的一通拳脚已经耗费了大半体力,可以说是从撑上去没几分钟两臂便开始发抖,不过好再是也撑住了,不至于刚开始就倒下来。
老大带着青朝上楼有一会了,期间毫无动静传来,就在阿南都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时间感出了问题时,有脚步声从楼上下来,阿南仰起脖子想看,确实被杜江满一声“不许抖!撑住!”给吓得不敢动了。
不一会有门铃声传来,杜江满开门去不知接了什么东西,简单的几句交流阿南没能听清具体内容,却是在杜江满从自己面前走过时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老大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刑堂的红棍,阿南心底一惊,只听杜江满拿着棍子在地上点了点“上去”
阿南不敢犹豫,乖乖又立了起来,那棍子抽在身上犹如剥皮抽筋一般的痛感他可是体验过的,哪一次不是被打的涕泗横流。
看着老大走回楼上,阿南只觉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杜江满虽是罚他们罚的厉害,有时甚至毫不讲情面,可极少有亲自上手教训的时候,至少阿南就从未体验过,客厅里又暗了下来,阿南屏气凝神,一边努力稳住手臂,一边还试图侧耳听听楼上的动静。
在杜江满离开的几分钟里,庆青朝整个人都是慌的,拽紧了裤边用牙齿碾磨着嘴里的细肉,等到他哥拿着棍子再进来,青朝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后退了。
红棍他不是没挨过,可那是在刑堂,只要力道用得巧怎么样都不会将人打废了,就算是撑不住了,刑堂里多的是绳子绑带,捆起来几下也便抽完了,庆青朝之所以还能与阿南开着难兄难弟的玩笑,就是保准了那是有定数的惩罚,杜江满不会舍得扔两孩子进去打到站不起来。
可这一次,拿着红棍的是他哥,那棍子映着书房里的灯光晃出一条光斑,暗红的颜色仿佛在诉说着这棍子的曾经,它是吞了多少血肉才有的这重如石铁厉若刀斧的危险气息。
青朝瘫坐在地上撑着往后退,杜江满前进一步,他便退上一段,直至后背撞在了书房的桌子上,再退无可退,青朝这才有跪起了身子“哥........”他这是连求都不敢了。
杜江满将那棍子捧在手里,动作虔诚如同刑堂每次起棍时点香洒酒的仪式一般。
青朝始终看着杜江满,眼底亮光扑闪扑闪的,他哥放下棍子,单手杵着看了过来“与其再看着你霍霍这条命,不如早点帮你处理好了”
这话在几年前青朝听杜江满说过一次,是威胁,更是警告。
“不......不.......”青朝连声音都带着抖颤,面色尽是恐慌,随后杜江满手里的棍子横扫而至“啊!!!!”完全来不急反应,青朝腿侧受到猛烈一击打。
楼下阿南被吓得一惊,那惨叫声已经穿透了隔音上好的书房,阿南手上一个不稳再一次狠狠摔了下来。
庆青朝整个人瞬时就侧倒在了地上,被打到的部位直觉得那痛刺骨穿心,两手覆上去愣是抱着腿在地上滚了一圈,“哥!!哥我不敢了”青朝嘶叫着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这两孩子惹事不少,可每每扔到刑堂去都只有屁股上两团软肉挨打,红棍威力太大,其他部位万万是不敢打的,杜江满这一下,完全敲掉了青朝还猜测着不敢相信的事实,杜江满真准备废了他。
一下过后杜江满也没再动手,冷眼看着青朝在地上蜷缩着哀嚎,不用说那腿侧定然是暗紫一片,等到惨叫变成了低声的啜泣,庆青朝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声音已经哑了。
红棍被拿着在一旁书架上敲了敲,杜江满命令着道“站起来”
青朝疼的紧了,就连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甚至被打过的那条腿都有些疼到发麻,可是听见他哥的声音,庆青朝不敢再怠慢,连着撑了好几下才从地上做起来,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着,拽着书桌站起来时已近过去了好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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