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煦刚才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好几口冰饮,然后看了一眼彭舟,“你是真的这么想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嗯?”彭舟正出神,下意识地回答,“还行吧。”
贺煦微微扬起了下巴,看着彭舟眯起了眼睛,“我怕你不敢听。”
彭舟有些莫名其妙,“不敢听什么?”
贺煦看着彭舟一脸迷茫的样子,一时间想倾吐的欲望散了个干净。他曾想赌气般地想把什么都告诉彭舟了,可他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没什么。”贺煦指了指远处,示意彭舟去马路拦出租车。
“你怎么话还说只说一半啊?”彭舟有些不满,他扭头又问贺煦,“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贺煦忽然笑了一下,“说了不说就是不说。”过了几秒他才补充了一句,“以后会告诉你的。”
彭舟听罢小声嘀咕了一句,“以后我可能就不想知道了呢。”
贺煦看到了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余光看了眼彭舟低着头的样子。
也许真的像你说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彭舟拦下了出租车,直接拉开了门坐了进去,还特意挪到旁边给贺煦腾出来一个位置。
彭舟这个人忘性大,才短短几分钟他就把之前的不愉快和别扭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再次毫无间隙地和自己勾搭在了一起。
贺煦看着他心里漾着很多种情绪,混杂着不甘和隐忍,失落与窃喜,把各种矛盾的东西揉杂在了一起。
他暂时还挣不脱自己给自己设的桎梏,他想不出办法,只能这么耗着,将来日方长当作最好的借口。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路的。
*
彭舟和贺煦分在了文一,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班上的人基本也混熟了。贺煦也开始渐渐适应了班长这个职务,不过彭舟就一人身兼数职,把文艺委员体育委员卫生委员什么的包揽齐活了。
“哎我操,我真服了,黑板报有什么好搞的,随便画画不就好了,还要做什么评比。”彭舟在教室后面踩着椅子,手上全部都是粉笔灰,他把衣领又盖住了下半张脸,生怕自己呛到一点灰。
“贺煦,你还没走呢?”季非凡这会捧着作业从教室后门进来了,扭头就看见了边吐槽边奋笔疾书的彭舟,“怎么就你一个人弄啊,丁天呢?”
“他说有事先走了。”彭舟声音闷闷的,呼吸都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画着一朵花。
“操!!”画着画着他又突然急了,“怎么跟这书上的一点都不像啊!”
“我瞅瞅。”季非凡把脑袋探到了彭舟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上,两者对比了一下没忍住笑了,“这尼玛画的是同一种花吗?”
“烦死了。”彭舟不干了,想把粉笔摔了,想了想又捏在手里了,“我他妈的还是卫生委员!”
季非凡笑得肚子都疼了,“你跟王繁有什么仇吗?给你搞那么多没用的职务。”
彭舟幽怨地看着季非凡说,“她说要磨灭我多余的热情。”
“那她还真是英明啊。”季非凡认同地点了点头。
“算了,明天再整吧。”贺煦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钟,“收拾收拾走吧,我都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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