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舟烦得紧,摆了摆手,“没有,快吃饭吧。”
褚云娥从厨房将排骨汤端了出来,彭舟伸手接了一下,接着就听她说,“你爸过两天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治你。”
彭舟舀了一勺汤,喝了一口问他妈,“不是说月底回来了,怎么还提前了?”
“谁知道他,可能是工程收尾的快吧。”褚云娥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彭舟碗里,忽然开口问道,“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何楚言?”
彭舟的心猛地缩了一下,他抬头看褚云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了?”
褚云娥拍了拍彭舟的手,安抚他,“没事没事,就是你爸前两天去d市去他们家吃了顿饭。”
彭舟看着褚云娥的神情有些不对,问她,“怎么了吗?”
“他现在被他家里看得严,也一直没上学。”
彭舟觉得无法理解,“N大不好吗?为什么不去上学?”
褚云娥摇了摇头,“他的分数不止能上N大,他骗了他爸妈自己的高考分数,自己报了那个志愿。”
“就因为这个?”
“也不是。”褚云娥否认道,但她看了眼彭舟还是没说实话,“主要是他后来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了。”
彭舟没再往下问了,只是有些惋惜地说,“他很优秀的。”
褚云娥也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从小就懂事,你小时候我们和爷爷奶奶住制药厂附近那会,他爸爸妈妈经常没空,小言就经常来我们家吃饭。我还记得他就喜欢吃白米饭,菜都不怎么吃,每次进门都特乖巧地喊阿姨辛苦了,吃完饭就安安静静地跟你和你哥坐在角落里看画本,我想起来就觉得喜欢,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
彭舟又问他妈,“他是得了什么病?”
褚云娥的神情有些闪烁,她避重就轻地说,“这你回头问问你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彭舟点了点头,继续低着头吃饭了。
等到吃完饭洗完澡坐到桌子前要写作业的时候,他的心情还仍沉着。
原因多得很,他既为傍晚和贺煦的矛盾心烦也为听到何楚言消息而焦急。
今天的手机难得的没有震个不停,等到他查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开机,但他也懒得再开了。
他没有心思写作业,干脆趴在桌子上发起了呆。
窗外风吹落了梧桐树的树叶,在空中绕了几个圈最终触了地,而那梧桐树的叶子却仍茂盛,未到深冬,看起来还是郁郁葱葱的。
可他却倏地想起何楚言走的那天,整个人憔悴得很,楼下也有棵和现在一模一样的梧桐树,那棵梧桐树那会几乎掉光了叶子,他却还不忘捡起一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彭舟那日刚放学回来,就遇上了停在楼下的搬家的车,何楚言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仔细看他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他走到何楚言跟前问他是要去哪,而他只是冲着自己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
他说要去上学。
彭舟还觉得疑惑,N大不是近得很吗?何必要搬家?
可再开口问他,何楚言却不说话了。
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那掉落的梧桐叶子,他的手都被冻得通红,可是却没有要缩回手的意思。
彭舟这会已经意识到了些许异样,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再转身时,就是何楚言父母催促他赶快上车了。
“言哥,你还回来吗?”彭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问他。
而他只是站定了,回头冲着彭舟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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