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懒不死你。”
彭舟的东西不是很多,两个行李箱就解决了,这会彭松岳也有点事,东西送上来了也就要走了。
“你们两个好好学习啊,别辜负父母的期望。”彭松岳临走前嘱咐了一下彭舟,“你哥有时候回来了你就回家住住,或者让他过来吃吃饭,你们兄弟俩没一个有自理能力的。”
彭舟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知道了,爸您慢走。”
彭松岳瞥了他一眼,“别给我不当一回事。”
彭舟机械地点点头。
后来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彭松岳面前问“你们这回又去d市?”
彭松岳刚换好鞋,听到这个问题又回头看着彭舟,“去d市也不带你去啊。”
彭舟嘴角的笑细微地僵了一下。
“那边接了个新工程,忙得很。”彭松岳点到为止。
彭舟点了点头,心情开始有些沉了。
贺煦跟着送到了门口之后把门关上了,转头看着情绪忽然落下来的彭舟有些不解,“怎么了?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彭舟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没啥,搬行李太累了。”
贺煦点点头,“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彭舟把箱子拖到了房间里,然后趴在房间门口对贺煦说,“我还是先收拾吧,收拾完了睡一觉起来做题。”
“行,需要我帮忙吗?”
彭舟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好,那你弄吧。”
彭舟嗯了一声,“等我弄好过去找你写试卷。”
贺煦比了个“ok”的手势就转身回了房间了。
等到彭舟把卧室的门关上了之后,才愣神地坐在了床上。
何楚言在d市,而且他爸一定和他们家里是有联系的,可是彭舟说要去看望一下何楚言又会被他爸驳回。
他说何楚言身体不好,受不了别人的打扰。
其实彭舟心里清楚,绝对不止这一个原因。
而且他已经越来越不相信他爸妈转述的事实了。
他开始想到底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可以让何楚言的家里限制何楚言的自由,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一个好端端的男孩子怎么就像是得了绝症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学都上不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三缄其口,脸上永远都是难以启齿的表情?
为什么作为何楚言相识十几年的发小,连一点可以窥探到的缝隙都没有?
彭舟很想搞清楚,他会找个机会的。
16:02:55
19.一起
夜幕降临的时候,彭舟和贺煦还坐在书房里头写题,桌子上胡乱堆着试卷,还有几本教科书,但大多数都是合着的没有被翻开,几张草稿纸放在彭舟的手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会写满了又去抢贺煦的,字大得跟草稿纸不要钱一样。
整个书房只剩下空调扇叶扇动的声音以及他们笔尖的唰唰声。
贺煦总以为和彭舟单独地在一个屋子里做题心情难免会受影响,会忍不住偏过头偷看他什么的,但事实上他却觉得十分安心,好像知道彭舟在自己手边就如同走空巷的时候往后一伸手就能碰到后面的人一样,这种认知让他的心绪也沉淀了下来。
到后面注意力只集中在自己眼前的卷子上,除此以外,耳朵用来听身边人的动静,分离了一些神经在他的身上。
时钟扫过了十一点,他们两个终于先后停了笔。
“饿吗?点个夜宵?”贺煦伸了个懒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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