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巧闻公子收传召,来与钟阑下棋。
??一见他踏入门,钟阑和煦地向他伸出手:“快坐。”
??闻姚竟然伸手,任由钟阑握着自己的手,乖巧地坐到对面。
??李全一脸莫名其妙地目视闻姚进来。
??见鬼了。
??前几天恨不得避开钟阑,怎么一个晚上就转了性子。
??他神志不清、嘀嘀咕咕地出门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钟阑从旁边拿了一副棋盘,而闻姚的眼睛一直黏在他的侧脸上,转身时耳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肌肤雪白,肌肉匀称。
??闻姚不自觉地凑近上半身……
??门外小太监敲门:“陛下,恒泽公来访。”
??闻姚眉头一跳,眼神中不自觉划过杀意。
??“拜见陛下。”恒泽公敷衍行礼,视线却瞥到闻姚身上,“皇兄果然眼光出色。新欢比旧爱俊俏不少,恐能与京城清倌花魁一争高下。”
??此言一出,闻姚、钟阑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敢在钟阑面前这样说话的,只有这恒泽公一人。
??钟阑虽是身穿,但也顶替了原主全部的身份信息。这恒泽公便是原主一母同胞的弟弟,狼子野心不小。
??原著中,辛国君荒淫无度,头脑无比简单,错杀无数忠臣,却硬是把恒泽公的不臣之心看做是真性情,甚至还把兵权给了他。后来恒泽公夺位成功,没杀辛国君,而是将其养在猪圈里。等到男主南征北战打到辛国脚下时,他大开城门,将曾经羞辱过男主的前辛国君和肉猪一样捆着献给男主泄愤,为自己换到一条生路。
??恒泽公忽视两人不善的眼神,笑着敷衍作揖:“是臣弟失言了。今日来本就是为监管不当、让刺客混入而向陛下请罪,臣弟竟这番言语失当,请陛下责罚。”
??传言恒泽公是辛国君唯一的同胞兄弟,不管他做什么,辛国君都只会向着他。后来,恒泽公得了兵权,辛国君就算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只能顺着他。
??多年前恒泽公与一位三朝元老起了冲突,将老人家的胡子点燃了,辛国君竟然夸自己的胞弟火点的真准。
??与此相比,把新得宠的质子与清倌花魁相比、打钟阑的脸,简直是件小事。
??就当房间里两人都当这“不经意”的口角即将以闻姚的忍耐翻篇时,钟阑却不急不慢地端起茶,十分自然地说:
??“既然知道自己失言了,那就道歉吧。”
??恒泽公诧异地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皇兄,您说什么?”
??钟阑优哉游哉地拿杯盖撇开茶叶,低头抿了一口:“朕宠着他,你将他与风尘之地的人相比,可是在暗示什么?”
??恒泽公皮笑肉不笑:“臣弟不敢。”
??“但朕可听出这意思了。”钟阑放下杯盏,“当然,朕知道你是个好弟弟,这只是失言罢了。”
??“请陛下恕罪……”
??“你是朕的胞弟,朕怎会怪你呢?”钟阑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该向闻公子道歉才是。”
??恒泽公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似的,愤愤地转向闻姚,咬牙切齿:“请闻公子原谅。”
??闻姚笑了下:“恒泽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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