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招接上,左手从另一方向侧掌劈去——
??硬生生地停住了。
??“你不躲?”
??闻姚明明可以格挡的,但他没做任何动作。如果钟阑这一掌用尽全力,他这条命已经没了。
??他黑黢黢的眸子平静地盯着钟阑,冷得比秋风还彻底,让钟阑心里的火气全然退下。钟阑忽然想到,他的眼神像什么——像那个冬天,公子姚刚死时他去落辰斋时见到他的眼神。
??明明如死水,却能知下面是自我毁灭的狠辣。这种狠辣是对自己的,一种将生命、将得失全都不顾,只为眼前这一条路拼搏尝试的狠辣。
??“陛下,你不该心软的。”
??钟阑回神,忽然自己的手臂被一句巨力钳制住,反剪于身后。正面被压在墙上,尾椎骨抵上一只不怀好意的膝盖,在身后细细摩挲着。
??他转头骂了句脏话:“你他么钓鱼呢?”
??闻姚看着不住挣扎、手指甚至因为从未有过的拘束而颤抖的美人,看着他紧张的侧颈上的冷汗,看着他眼神中的惊慌,异常满意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吃饱了似的。
??“多谢款待。”
??钟阑后颈一僵,心里已经将闻姚的祖宗十八代骂尽了。
??原著说的疯癫暴君,诚不欺我。
??“陛下,你瞧。实打实地对打,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仍能占到上风。”闻姚凑近了,把钟阑逼得脸贴在墙上,“你又伤了我的心一次,我便得从陛下这儿取一次款待来。当然,陛下为我心软,我也得等价回报。”
??他将脸埋在钟阑颈侧。
??钟阑浑身冰冷僵硬,然后听到自己的青丝间有一人在深深吸气,满足地叹声。
??随即,闻姚十分“心软”地放开了钟阑。
??钟阑挣脱的第一时间就跳得离他几丈远,骂骂咧咧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闻姚留在原地,脸上笑容尽失,紧紧盯着背影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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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后,钟阑有了一个疯狂的猜测。
??那种亲昵的语气、肢体接触、莫名其妙的嘴角吻……
??“他不会真的是在示爱吧?”钟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既然示爱,他为何又透着一种恨与不甘呢?
??哪有人是这么示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上辈子绿了他似的。
??他晃晃自己的头,打算把脑子里的水甩出去。
??他越想越心烦,也越心急,立刻抽了信纸出来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满篇都是盘点闻姚的危险行为,以及鼓吹对方与自己私奔回辛国。
??他找了信使:“将这封信交于京城徐氏公子。”
??信使提问:“请问陛下,您想交予的是大公子,二公子还是三公子?”
??钟阑一愣。
??信使紧接着说:“不知道排次也不要紧。他的名或字呢?”
??钟阑恍然,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对徐公子如此不了解,竟连最基础的信息都支支吾吾。
??“就是曾师从太子太傅、与皇长子同窗的那位,”钟阑只能说,“你问问徐氏,说是正在为皇长子效力的那位。”
??信使应了,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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