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里安猛地抬起头,目光明亮起来。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蓝塞尔问。
亚德里安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眼皮跳动了两下,表情凝重:“我有一个很糟糕的推论。”
蓝塞尔少见亚德里安说出“糟糕”两字,心底也不免有些不安。他挺直腰板,问道:“有多糟糕?”
亚德里安看向蓝塞尔,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从一开始,我们就忽略了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蓝塞尔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什么人?”
“蓝塞尔,你仔细想想,整件事,是谁从头到尾一直牵扯其中,甚至比你我更接近密信,是谁有能力让杀手混在剧团里,而旁人却不敢过问,是谁最了解我的行程,知道我这几天会在何时出现在何处?”
蓝塞尔也是聪明人,随者亚德里安步步提问,他眼中的迷雾逐渐散开。他半张开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说,是……”
“女公爵。”两人同时道出了这个名字。
在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沉默后,蓝塞尔摇忽然开口:“不,这猜测实在有点异想天开。就算女公爵有这个能力,也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啊——她现在家财万贯,又受皇帝陛下喜爱,在帝都混得如鱼得水,何必要冒着自毁前程的风险去做共和国的间隙,背叛帝国……这、这根本说不通!”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亚德里安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揉了揉,“可除了她,又有什么人能买通剧院的人让刺客们混进来,又有什么人能将刺杀和烟火大会安排在同一时段?还有那个赫雷拉人……据我所知,她在殖民地是有矿山的,得知当年赫雷拉人叛乱时发生的事情也不是难事。”
“但有这样的手腕,又在殖民地有产业的可不止他一人——比如海拉德尔家呢?他家的臭小子不是跟你有私人恩怨吗?”
亚德里安戏谑地哼笑一声:“你觉得那个蠢货有能力安排一场你我都没能提前察觉的刺杀吗?”
蓝塞尔想了想,摇了摇头,但眼中仍然停驻着对亚德里安推论的怀疑。
亚德里安知道自己需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说服蓝塞尔,他手里有这样的证据,但心里却不太愿意说。
然而蓝塞尔的怀疑却并没有自行消散,反而愈发强烈:“女公爵和旁人不一样,就算是我们情报部,想要动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瑞文,我需要一个切实的证据。”
亚德里安叹了口气,靠在桌边,将双手抱在胸前,将视线从蓝塞尔脸上移开:“证据就是马利克。”
“马利克……此话怎讲?”
“女公爵这几天几次三番试探我对马利克的态度,之前我只以为她是在吃醋。但现在看来,是我小看这女人了……”亚德里安说到这里苦笑起来,“她怎么会吃醋?她之所以频频提起马利克,估计是因为已经察觉到我利用马利克带出密信的事情。所以我的推测是这样的——”
亚德里安说着拿起桌上一瓶没喝完的啤酒灌了一口:“最开始女公爵接近外交官大人,目的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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