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多瓦依旧警觉,但大约是支票上那个价值不菲的数字带有什么魔法,他最后选择了顺从。他抓起酒杯将那高档的红酒一饮而尽,旁人看了都觉得浪费,但女公爵却笑了。
马萨多瓦喝了酒,紧拧着的眉头放松了一些:“你不该放过那个恶魔的。”
女公爵将酒杯放下:“瑞文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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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萨多瓦斜眼瞅着女公爵:“你之前答应把他交给我的。”
“之前是之前。”女公爵道,“但现在有人愿意为他的命掏一大笔钱——所以别再打他的主意了
除非你能比对方出更高的价。”
马萨多瓦注视着女公爵,眼中忽地闪过一丝轻蔑:“别骗人了。你留下他,不是为了钱。”
女公爵已将红酒送到嘴边,但听到这话却停住了动作:“哦?那么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地把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的呢?”
马萨多瓦直勾勾地盯着女公爵,仿佛要用目光拆穿女公爵的伪装。在列车驶出隧道的时候,他开口了:“因为寂寞。”
马萨多瓦语速很慢,发音有些奇怪,可语气却十分笃定。听到这话的女公爵却仰头笑出了声:“哈,寂寞?你说我……寂寞?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马萨多瓦道,“就算你想瞒我也是没用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你、还有那个叫亚德里安的男人,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我们因自身造的孽坠入炼狱,每日被那些旧日亡魂折磨。我们本该在炼狱中互相撕咬到同归于尽,可是他,那个亚德里安,他却找到了一条路,一条离开炼狱的路……”说到这里,马萨多瓦握着玻璃杯的手上现出些青筋来,“你看到他眼里有了光,你发现他被拯救了。那时你感到了不安,不安或是嫉妒。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只有他?上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那个罪孽最深的人反而得到了救赎,而你却被丢入了永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你要留下他,把他活生生地拴在自己身边,这样你才能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没人能逃出去,没人能——”
“够了!”听到这里,女公爵终于忍不住了。她紧绷着脸,眼角微微跳动,但教养与骄傲没让她当场爆发。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抓过茶几上的女用烟斗猛吸一口。她吐出一口白烟,又吐出另一口,在袅袅散开的烟气中,她的神情渐渐冷静了下来。
女公爵再次扭过头时,脸上已重新端起了不动声色的冷峻表情:“呵呵,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文采。不过很可惜,你猜错了。我留下瑞文的命,只是因为他的命可以换来共和国对我的保护,仅此而已。”
女公爵信誓旦旦地仿佛要说服谁,马萨多瓦却没有接话。他起身来到女公爵身后,低声道:“把他交给我,你的噩梦就结束了。”
反射在窗户上的女公爵的身影在颤抖,可女公爵本人却岿然不动。当她察觉到马萨多瓦正从身后接近过来,她马上转过头来。
“离我远点,赫雷拉的幽灵!瑞文的事情到此为止!”女公爵声色俱厉,她抬起下巴,与高了自己两头的高大男人对峙着,“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带着你的人下车去,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
女公爵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了黎明号高亢的鸣笛声。火车驶上了铁桥,迷雾散去,边城科切诺的身影清晰起来。
女公爵态度坚决,可马萨多瓦却没有妥协:“我不会这么就这么走掉的。那男人手上沾着我家人的血,我必须亲手杀掉他。”
女公爵将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从我面前消失,别让我说第二遍。”
女公爵下了逐客令,可马萨多瓦却依旧立在原地,脸上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笑。
这冷笑让女公爵立刻警觉起来:“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赶出去!”她扭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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