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不敢看,现在要看看,怕没机会再看。
翻页的时候掉出来一叠在前面夹着的纸,庄溯捡起来扫了一眼,心里的某些疑惑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张泽昭总是很抗拒提到孩子早产的话题,一直不同意把孩子提前剖出来。
原来他自己就是早产了很多日子的小孩。
早产的小孩自己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早年周冉养育幼年的张泽昭又是从什么样的辛酸里支撑过来的,张泽昭最清楚。
关于这些,张泽昭只和庄溯提起过一句轻飘飘的“小时候身体不好”。
他不愿意自己的小孩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原来张泽昭的“执念”在这里。
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周冉在岁月里慢慢沉淀,那份温柔的底色从未褪去。张泽昭也在一天天地长大,长成一个爱笑,阳光的少年。
周冉和张泽昭洗了水果进来,庄溯指着一张照片回头笑着看张泽昭:“这是不是孟泊亦啊,他怎么从小就长这么好看,跟p了图似的。”
张泽昭递给他一个苹果,俯身看了一眼,“是啊。”
“我要吃醋了,你俩还真是青梅竹马啊?怎么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他!”庄溯自己没吃,擦干净苹果上面的水利落地削皮,用小刀切出来一小块递给张泽昭。
张泽昭微微向后仰坐在沙发里,笑了笑没搭理他。庄溯又往后翻了几页,大学时候篮球队的张泽昭,穿着蓝白相间的学院球队的队服,那时候的长相已经很有了几分“根正苗红”的模样,端正清俊的一张脸,唇边抿着几分笑意,阳光很强,眼睛微微眯起来,和一群大男孩一样的手势,朝着镜头比“耶”。
“哟,又是孟泊亦啊!”庄溯是真的有那么些吃味儿了,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张泽昭身边总站着这么个漂亮的男孩。
“哎,”庄溯坐过去戳戳他胳膊,“你和孟泊亦,就没来点电?”
“没有啊,他是我弟弟。”张泽昭回答得十分坦然。
庄溯像只被撸顺了毛的大猫,翘起二郎腿抖抖脚,“你二十岁那会儿真是我的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们这种不爱学习的上课走神就盯着喜欢的人看。”
张泽昭点点头,庄溯也不顾两位家长还在,酸话信手拈来说得飞起。
“要是你二十岁那会儿被我遇到,我能给你盯穿你信不信。”
周冉和张黎明都笑了。
张黎明的眼睛很亮,即使是缠绵病榻的时候眼神依然是清明凌厉的。
清澈的眼神里所有的情绪都很难遁形,庄溯看得清楚,他望向张泽昭的眼神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和朦胧的哀愁。
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庄溯明白了,温和的张泽昭常透出来的那股悲伤的底色来自于哪里。
翻照片的时候他看过年轻时候和周冉比肩而立的张黎明。
英雄的迟暮总是叫人神伤唏嘘。
那天离开医院开车回去的路上,庄溯想起张泽昭的几页日记和他那篇获奖作文,《我的父亲张黎明》。
“泽昭,”庄溯小心翼翼地表达着真心,“我没别的意思,我想问问…”
“如果我说,以后我来保护你,你觉得能接受么?没别的意思就是…”
庄溯觉得越描越黑,张泽昭胳膊支着车窗按着眼睛轻轻揉捏,闻言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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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啊,你打得过我?”
“屁!”庄溯见他没生气,也笑起来,“什么打不打的,注意胎教。我是说,以后你需要的时候我都会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就跟我说,还有…怎么说呢…”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和着两个男人低沉爽朗的轻笑。
“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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