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辰邀请他上去坐坐，顾翰生高兴得眼里有光。
许锦辰拆开一包新的咖啡豆，哗啦啦地倒进磨豆机里，顾翰生就坐在边上那么看着他，看得许锦辰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只好先开口打破沉默：“你呀，以后在外面别做那种事。”
“好。”顾翰生答应得爽快，说完却又后悔了，“可是…你跟他那样说话，我很羡慕。”
“我跟他只是朋友。”
“你也只把我当朋友。”
“......”
话是这么说，可是许锦辰也知道顾翰生在他身边不可能只当朋友。想当初他对陈木良百般不适，还不是因为顾翰生在他的生活里阴魂不散。
泡咖啡的时候顾翰生看着他，去拿杯子的时候看着他，连喝咖啡的时候也看着他。许锦辰被盯得浑身发毛，勒令顾翰生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顾翰生这才悻悻地低下头，小声说：“想多看看，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就看不到了。”
“别整天把我不要你挂在嘴边，你又不是我的所有物。”
“我是。”顾翰生答得毫不犹豫。
许锦辰皱眉。
“你要我，我就是。”
算了，这人一根筋，说了也白说。
顾翰生喝得很慢，他知道这杯喝完就该走了。即使磨磨蹭蹭，杯子还是会有见底的时候，顾翰生安分又客气地告辞。许锦辰把人送到门口，电梯到了，顾翰生却不进去。
他回头问许锦辰，“能不能抱你一下？”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他跟陈木良也抱了一下。
许锦辰点点头，招手让他过来。顾翰生的拥抱起初很小心，而后又不甘心地抱得更重。拥抱的时间早已超过了告别的范畴，却舍不得撒手。许锦辰本想纵容他一次算了，直到下腹被什么东西顶到，让他哭笑不得。
“没找人解决过啊？”
顾翰生用力摇头，“答应过你，不会再找别人了。”
“我说的是要是我还能接受你，那你不准去找别人，但现在我也没接受啊。”
这话听在顾翰生耳朵里像针扎，无言以对，便只是抱紧怀里的人不再说话。
这样的怀抱，对许锦辰来说未尝不是一场久违的温暖。大脑和理智在告诉他这次不可再小心大意，至少也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可是身体和情感早就偏斜了，他对顾翰生的疏远冷漠从来都不是因为死心，而是因为不甘心。顾翰生有错在先，自己却依然念念不忘，为渣男消得人憔悴，说一个贱字都不为过，许锦辰为这样的自己感到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又能怎样呢？他是没有决心能把顾翰生再次推开。曾经那两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都不在了，顾翰生再也做不到潇洒放手，许锦辰也一样。
“想做？”许锦辰也很久没发泄过了，顾翰生在这方面从不让他失望，真要做一场，他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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