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疏业啧了一声,“明天叫韩琦给他送点八宝丸好了,一副吃下去,什么毛病也没了。”
我特喜欢听谭疏业在那里憋坏心眼,可爱的要命。
我在那儿笑,谭疏业叹着气,“哎呀,就没点好事吗?”
“有啊,我交过去的检讨被老黄夸了,他说我字写的好看。”
“嗯,是挺好看,”谭疏业露出点欣慰的语气,“如果能看得清偏旁部首就更好了。”
我跟谭疏业又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翻过来倒过去,江城的眼泪快把我的虎口淹了,我才听见谭疏业正经说了一句,“快回来吃饭,哥哥都等饿了。”
等饿.....
我从江城身上一下子弹开,“你回家了?不是需要出差一周吗?还有两天啊!”
“办完了事就回来了,国外的东西不好吃。”
我举着电话跟找信号似的,嘴角咧到了后脑勺,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哥你再等一下,我快到家门口了。”我在江城的校服上赶紧抹了几下手。
谭疏业懒乎乎的,“离这么近啊,那别挂了,就通着话回来吧。”
这里距离我家门口,大概还有七公里的路要走。
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现在顾不上这个,我背起书包就准备跑,从听筒里听到我哥的声音时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折了回去。
我在江城“你他妈又要干什么”的惊恐表情下将他翻了个身,精准地从他后腰自制的那个秘密口袋里掏走了他两百块钱,并在他落下两行清泪的时候用口型警告他,出一声掉一颗牙。
江城很坚强,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转头跑了。
“哥哥,加拿大的枫叶好看吗?”
明明才四月末,我问的这问题明显傻缺,但我高兴,我喜欢在我哥面前傻缺。
“好看啊,你有空了就带你去。”
因为我哥对傻缺特别包容。
我从包里掏了张纸,写上地址后拦了辆车,司机以为我是哑巴,对我还挺客气,直到我跟我哥腻乎乎地讲起话来。
“还没到吗?”我哥问我。
“快了,就几步路。”
我在纸条上加了几个字递给司机,让他放开了跑,我有的是钱,司机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但也能理解,听我这语气,一看就是空有一颗恋爱脑,不知盘中餐何物的中二青年。
我哥却又笑了起来,笑的我腿都麻了。
他也不说话,就哼着小曲子等我,我听到他漫不经心地敲在桌子上的节拍,寻着声音去辨别他的呼吸,又可耻地闭上眼睛去触碰他的身体,像我无数次对着浴室的墙自慰时做的那样。
我不知道他现在身上会不会穿着那件我挂在他浴室里的灰色睡袍,领子低矮,开着大岔,坐在餐桌前时,我就可以从袍子的缝隙里窥见到他那修长的一双腿,劲瘦有力,像雄鹿的犄角……
操,我发现我根本不能闭着眼睛想他。
轻轻侧了下身,我睁眼看了看窗外的夜景,然后把书包堵在了小腹上。
“破孩子。”
他沉寂了一会儿后忽然笑着叫我,把我从不合时宜的妄想里拉出来,脑袋却更晕了。
“嗯?”
“叫司机走慢些。”他说。
我捏着手机静了三秒,终于向后懒散靠去。被拆穿的毫不意外,我甩着书包带子答他:“昂,知道了。”
“狗崽子。”他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哥哥....”
“嗯?”我倒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来,在我头上安监控了不成。
“好想你啊。”
司机在红绿灯处猛地刹了车,我猝不及防撞在前边的靠背上,鼻梁跟要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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