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爱我,凭我爱他。”我把玫瑰捡起来扔到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他爱你?对,他是爱你,但你爱过他吗?谭失煊,你真的爱过他吗?”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不停翻涌,搅得我五脏六腑难以忍受,吼间粘腻,却骂不出一句话来,而他则完全没了旧时装出来的那副温柔模样,但又表现地好像对我多熟一样。
“别他妈再跟我瞎扯了,这份工作你干的了就干,干不了就滚。”
他没完没了的傻逼质问让我暴躁不堪,我再也不想听他废话,我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人来治疗谭疏业,这种说话方式是要逼死谭疏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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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从我家滚...”
“谭失煊!”他忽然大叫,“你没发现吗?你还没发现吗?你看着我不觉得眼熟吗?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吗?好好想想吧!用你那幼稚的可笑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你这个废物!”
什么发现,什么眼熟,什么,都是些什么!
“你他妈有病啊!”
我一脚地踢翻一旁的垃圾桶,看着里边的一个个写满了字的纸团滚在地上,我立马将它们拾起来抱在怀里。
对,我爱谭疏业,我有证据的,我会在无意识的时候默写出他的名字,写满整张病例单,或者是广告纸,厕纸上也会有,再写满整个房子,窗台上,墙壁上,桌子上,床头上,哪里都是谭疏业,我怎么不爱他,我爱死他了。
我还会……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他在无遮拦地将我批判,像头被惹怒的豹子,对着我舔舐腥臭的牙,张开血盆大口。
懦夫二字似乎穿透了话筒扎在了我的心上。
不...
我……我……我不是的,我其实有努力过的,真的,我记得,我做过很多事情去爱谭疏业的,我也解救过他,真的,我有努力过,有勇敢过,我只是...
我只是想不起来……
“不是吗?你不是吗?那你告诉我,你的哥哥为什么会对你产生愧疚之情?那么冷清却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又为什么会去杀掉你的父亲?你第一次谈话的时候告诉我你爸在你八岁那年死了,后来却又说他死在你十一岁的生日宴上,他到底死在什么时间?你哥既然爱你为什么会隐瞒你那么多事情?他到底不想让你知道什么?”
飞蛾在我眼前纷飞,弱小的虫子爬进我的耳蜗,我脑壳里昏昏沉沉,听见大象在叫,又听到野鬼在哭。
“谭失煊,就这些,仅这些,你给我解释啊,你解释清了我就承认我他妈在胡说八道,我就承认你那操蛋的爱情,我就承认你哥他真的是眼瞎了心也瘸了,然后今天就收拾行李从你这个破家里滚蛋!”
解释,去给他解释,我哥愧疚,我哥为什么愧疚,对啊,我哥为什么愧疚,他愧疚了吗?他一直都在愧疚吗?他在愧疚什么啊?
那我为什么杀了我爸,不,我爸就不是我杀的,他死在我十一岁的生日宴上,不,是谭疏业的生日宴,不,也不对,我爸就是我杀的,在我八岁的生日宴,不,谭疏业的生日宴,不对,都不对,我爸到底是谁杀的?他到底死在哪一年?
我哥隐瞒那些事,我哥只是有自己的秘密而已,每个人都有,不奇怪,一点不奇怪,但他的秘密……在吞噬他的生命。
额上的汗滑过鬓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全身无力,我警告他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开口却发现自己说出的都是气音,像行将就木的罪人在认命。
我苟延残喘般的样子让他大笑起来,他像索命的厉鬼一样充满攻击地大喊:“谭失煊,你他妈是我见过最懦弱最没用的人,你就是个麻烦精你就是个拖累!”
不,我不是,我只是有哥而已,我只是有个哥,有个永远将我庇护在羽翼下的哥哥,所以我只是在撒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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