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歪掉的眼镜，他行医多年经历过的医闹数不胜数，对着兰斯这样的，他也不挣扎反而用浓浓地嘲讽语气反问道，“你的O的情况除了清除标记别无他法。上将大人，你知道他服用了一整个妊娠期的禁药吗？”
兰斯一僵，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什么意思？”
张主任平日里最厌恶渣A，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联邦“荣耀之星”也不是个好A，他扯下抓着他领子的手，冷声道：“上将大人的信息素在联邦是数一数二的，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的O怀孕前六个月，你还在战场上吧。如果不是打了违禁试剂，让类A信息素安抚身体，孩子能发育地这么好，足月地产下来？”
“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的O能找我，想来还不笨。O用了间接性地用了八个多月的药，这孩子一生下来，身体里失去了主要的吸收体，类A信息素暴涨，还有你持续输入的A信息素，两者看似相同，实在相斥，内体平衡肯定失调，信息素暴动，除了洗去标记，还能怎么办。没有割除腺体，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才是他的O找张主任的主要原因吧，他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早在第二个孩子来之前？
兰斯不愿再细想，先是为他的冲动失礼向张主任道了歉，又问：“你说的禁药对他，可还有其他伤害？”
张主任心道这A还不是太渣，嘴上尽职尽责地嘱咐：“后期虚弱是避免不了的，体内的信息素调节系统恢复大概要个一两年的时间，所以，这两年内最好不要进行标记。”
兰斯心中惨然一笑，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33
林阳手术后第二日醒来，在意识还未清醒时，便去感受身体里的状况。许久后，他缓缓舒口气，心道，他做到了。
“醒了？”兰斯站在病房光线照不到的一角，视线未曾从林阳的身上离开过，高大的身躯像是与墙下的阴影融合为一体，他慢慢走向床边，窗外的阳光投在身上，强烈的压迫感无所顿形，“要喝水吗？”
强烈的A信息素使得林阳警觉又难受地抿紧了唇瓣，他在兰斯半拥抱的掺扶下坐了起来。虽然现在林阳体内信息素虚弱，但这么近的距离，他又是没有标记的状况，自然被熏得浑身难受。
林阳勉力要推开兰斯，“这是公共场所。”换言之，请用信息素隔离剂。
兰斯却是收紧了双臂，用不容拒绝的姿态，俯首唇瓣抵住受脖颈处的腺体，“这里永远是我的。等你康复了，我们重新标记。”
林阳敏感地一颤，就着两人交颈的姿势，对着兰斯占有性的举动，瞬间了然，兰斯知道了。他虚弱地轻笑一声，声音透着冷带着疏离，“别自欺欺人了，离婚吧。”
随即，腺体处突得一疼，兰斯张口猛地咬住那块软肉，喷洒在林阳脖颈的呼吸炙热又急促，坚硬的牙齿刺破表皮，却在将要碰到腺体时立刻顿住。
兰斯的手臂收紧再收紧，好像怀里的O随时会消失般。良久良久，他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为什么？”腺体欲要被贯穿的心悸与恐惧感占满身体，林阳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脑子却反而越来越清醒，因为身体虚弱使得出口的声音又绵又软，但语气里却透着无畏的坚定，“我不过是不想在一场无爱无望的婚姻里断送自己的一生。”
虚软的身体提醒着林阳他经受过的苦难，他幽幽地叹口气后，在兰斯耳边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离开你好难啊。当年在教育基地若是你的O父能把孩子给我，我早就带着他远走高飞了。我只恨当初自己的无能，因此我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你连骗一下我也不愿意了？”兰斯的心一寸寸下沉，一夜时间，他不但在家里搜到了大型实验装置，也查到更多让他心惊的蛛丝马迹，可他仍旧不愿接受林阳费尽心思想要离开的事实，“我是做了很多错事，但目的也只是想要保护你们。抱歉让你感到了无望，但我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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