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明面上撕毁陆约联盟,而是不停地扶植陆约中最弱小的族类,不停地打压最强大的族类,逼着所有族类无法形成统一战线,也无法真正团结起来与他们抗衡。
而他们对巫师群体的控制,也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先是为着造福巫师群体才成立的教会,有了野心的助阵,摇身一变,成了所有陆巫都忌惮的最高权力机构。
他们抓捕着大量的巫师,逼着所有人都进入五大教会中的一支。说白了就是你不去教会登记,不为教会工作,你就是黑人黑户,只要见到,就得抓牢里关着。
更不用说倘若见到天赋异禀的孩子出现,教会就会想尽办法将孩子收纳进来培养。
如果父母不同意——“没有这种说法,父母必须得同意,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塞西洛就是其中之一。
巫师中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从出生开始所带的法力潜能就很不可思议。
所以塞西洛还在襁褓中时就被教会瞄准了,但他来自于一支强大的巫师家族,而他家里深知教会的目的,根本不可能同意让塞西洛被教会带走。
“所以教会铲除了他的家人。”诺肯说。
“铲除?什么叫铲除?”
诺肯没有回答,但雅拉瓦明白了。
于是塞西洛便作为孤儿,被带进了教会。他们悉心地培养着他,他也日渐成长为出类拔萃的法战。他的力量非常强悍,甚至比许多已经修习过多年的成人巫师都强大太多了。
教会的人深知他一定可以成为寻找石板碎片的良将,让他如海绵一样汲取着知识。
只可惜教会的人没有想到,在塞西洛强大起来的同时,也让他有足够的力量发现真相。
那时候塞西洛大概十四五岁,当年他随同教会的导师实地去处理一个类人之间的战争问题。然而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塞西洛的船只被类人的炮火炸裂,他掉进了海里。
塞西洛没有死,而他至今也没有说过到底是海民故意帮助了他,还是命运的机缘巧合,让他登上了那只小舟。
他只说在他醒来时就已经躺在那个小舟上,漂浮于一片白色的、静止的河流。
河流不知道有多宽,不知道前也不知道后,湖面周围弥漫着浓烈的雾气,让他连河的边缘都看不到。
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困住,于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小舟传来了一点点碰撞的感觉,把睡在上面的他弄醒了,他看到了河的岸边。
“他到了这里?”雅拉瓦问。
“不,”诺肯摇头,“他到了记载世上所有魂魄历史的圣屿。”
那是一座无人看守的小岛,或者说没有活人能看守。
他上了岛,看到了无数的雪山和巨塔。他找不见任何生灵的迹象,但魂魄的引力让他走进了其中一座巨塔,盘旋而上,发现了记载他家族历史的那一处。
那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完完全全,透透彻彻。所有的真相仿佛决堤一样袭向他的体内,让他亲眼见到了自己的血亲如何被教会的人追捕和杀害,最终荡然无存。
这股奇怪的力量又让他坐回了小舟,同样通过那个平静得没有波澜的河流后,他回到了原来的战场,见到了欣喜不已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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