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塞西洛睁开眼睛,再次朝诺肯示意。
古卡摸了摸自己的腰,那被绳子捆着的感觉确实一点都不存在了。
他又惊又喜,追了两步跟上塞西洛,兴奋地问怎么回事,你让绳子进到我们体内了?还是这什么绳,啥材料做的,熔点那么低。
塞西洛说没有,普通绳子,“用咒术加固一下,等会出现幻觉了,我至少能知道你俩的本体在哪。”
古卡还想继续问,但塞西洛却加快几步,率先穿过了屏障。
古卡已经穿过无数次屏障了,但每一次穿过的感觉都不好受,那就像坠入了虚空,甚至还有被虚空抓住的可能。
他很不喜欢进入虚空,尽管这是成为召唤师必须修习的一堂课。
在他确定召唤师研究方向的第二年,他们和预言师一起上大课修习这门学科。
古卡曾经很喜欢和预言师待在一起,说到底预言师是真正的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不要说哪里放晴哪里下雨了,修习上这么十来年,部分厉害的预言师只需要看这人一眼,或者握一握对方的手,就把这人的生命脉络看得一清二楚。
古卡动过做预言师的念头,但这门课让他又打消了想法。
进入虚空,其要求是巫师把自己的魂魄从肉体里挤出来,并且画出阵法图,进入非生人也非死人的中间地带。
这个地带是所有世界的交界,说到底就是一个中转站。
从人界到地狱要经过,从人界到天堂也要经过。更不用说从一个天界到另一个天界,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如果把所有世界的交集点比作各条铁路,那“虚空”就是必经的站点。
顾名思义,虚空里什么都没有。看不见光,也就没有黑暗。没有被困住,却也逃不出去。无论是往前往后还是往左往右,所有的景色都不会发生变化。而每一个人所看到的“虚空”景色也不尽相同,那取决于某个巫师希望它呈现的模样。
古卡第一次进去时,来到一片黑色的地带,除了黑色,什么都没有。他举起双手也看不见肉体,他往前走不受阻碍,却也感受不到前进的脚步,更不用说找到通往其他世界的车辆。
他被困在里面很久,但又无法计算时间,因为在里面,连时间都是不存在的。以至于他以为他再也出不去了,而景物却在他的绝望中变成了站台的模样。
那个站台十分古怪,它是一个简单的雨棚和无数条通往天际的轨道。轨道四散,仿佛田地一般纵横交错地铺陈于脚下和天空之上,让人产生一种不知道哪个是天,哪个是地的错觉。
那搭载古卡的车也出现得诡谲,听闻去不同世界的车也不一样,有的是熊然大火作为车轮,有的如海民船一样在铁路上翻滚出波涛,还有的则根本没有形体,坐上去时好似架空在上面一般,但人就是可以往前走。
古卡坐上的是一辆电轨巴士,没有司机却很多乘客,他能看得出这些乘客都不是人,尽管都有人的形状。有的呈现半透明,有的仍有肉身却开始腐烂,还有的穿着书本上才见到的古老服装。
他们都不看古卡,而是专心致志,望向窗外,好像思考着自己旅程。
古卡就这样坐上车,第一次去了有天使存在的地方。
召唤师要上这样的课程整整一年,但这对古卡来说仍算好事,毕竟他听说预言师时不时就要进入这样的虚空,搭乘车辆前往不同的世界——古卡很高兴自己没有受导师和好奇心蛊惑,去做预言师。
穿过屏障时也是一样,只不过屏障以保护内部的生灵为效用,会竭力滤掉入侵者的魂魄,所以古卡必须抓住自己的魂,以免穿不过去而像昆虫被粘在蜘蛛网上一般,给屏障困住。
他本来还想担心一下诺肯,他应该更不了解如何抓住自己的魂魄,可诺肯驾轻就熟地就穿过了,古卡还在揉眼睛之际,他就已经跟着塞西洛往林子深处去。
古卡只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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