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入口一点,就赶紧回撤。
最终断后的四五个人全部回来,只有一个人受了点伤,扎穿了一条胳膊,养了几个月。
回头大家清点货物,看看到底有多少来帮忙的他团猎手,好把财物分出去一些时,才发现哪有什么接应,就诺肯一个人。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从林子里回来,后背背着一把步枪,鞋上满是脏泥,脸上抹了不知道什么绿色的玩意,看着像树叶嚼烂了糊脸上。
“他就那一把步枪,一条弹夹,一根光杆,把那五个抄后的人给掩护回来了,”尼帕不住地摇头,“你说这逼人,我要是猎手团头子,我干不掉他,也得解甲归田。”
自那之后,就没人敢小瞧诺肯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来历绝对不简单。他确实不是过去做小弟的,而他杀了老大自己立山头,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只是从那时起,尼帕就跟了诺肯。
诺肯仍然不怎么出声,好像啥事都藏心里。但没关系,猎手求财,能带着大家找钱又活命的,都是好阿大。
所以尼帕并不知道诺肯的确切身世,他仅能说出他见着诺肯之后,诺肯做的大部分事情。然而对于过去——诺肯不爱说,他们也问不出究竟。
“那他们都是吗?图星和根黑,也是和你一样早早跟了他?”雅拉瓦眯起眼睛,看前面的两队人。那两队人有说有笑,一边走还一边喝着酒,“等会喝醉了怎么办,咱们不是要蛰伏吗,会不会打个酒嗝让敌人发现啊?”
尼帕笑了,他说没事,图星这群逼人喝不醉,看他们身上的毛发,你也应该知道他们身上陆兽血统多,陆兽没酒精就干不成事。
“不过他们是后来才加入夜鹰团的,两年前,他们原来就是裂岩大陆的。”尼帕道。
雅拉瓦想说我怎么知道,我们海民不敢靠近陆兽的,靠近了就被这样那样了,基本能不见就不见。但当然他不敢问,所以换了话题——“你是指从裂岩大陆跑到兽象大陆,投靠诺肯?”
尼帕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算是吧,你见过海民吗?图星他们是看不惯裂岩人对海民做的一些事,所以才从这里落跑。裂岩大陆上陆兽和海民的对立比我们严重多了,要不就和他们成为敌人,要不就成为朋友,没有中间地带。
“在兽象大陆也是敌人,不是抓了很多纯种海民和杂种吗?”雅拉瓦嘟囔。
“兽象大陆抓了就是抓了,顶多毙了拉倒。种族肃清嘛,前几年搞得风风火火的。但裂岩大陆,”尼帕撇撇嘴,“要是海民给抓住了,可比被毙了还难搞。”
雅拉瓦说怎么的,还能——
“你知道裂岩大陆几个大场子吧,原本是他们关押犯人的特管营。北面好几座,算起来都有几十年的历史。”
这个雅拉瓦听说过,裂岩大陆的特管营在全世界范围内都臭名昭著。之前有过太多虐待俘虏的事件被曝光,还有无数的实验在里面进行。
大概在几十年前,特管营曾经顶不住外界舆论压力和国际谴责而关闭,改造成了兵营,但现在又成了专门关押异族人的地方。
“这片大陆充满了仇恨,你看连天上的云都分成两派。我见过一个从里面跑出来的海民,老实说,当我听了他对特管营里生活的描述,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尼帕说着笑了笑,又摇摇头,“那里面进行的可是虐杀啊。”
轮奸,拷打,各种酷刑和不可思议的虐待层出不穷,让人觉着想象力用错了地方。
所以进到里面的海民不是生命,而是一块一块砧板上的肉。
听闻这几个特管营还得到过裂岩大陆上的教会的援助,每一年都会筛选一批新关进去的海民,去参加某场巨大的宴会,而那宴会则是真正的酒池肉林,令人震惊的玩腻后烹饪了吃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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