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卡的眼睛闪过一丝喜悦,但塞西洛接着说的话却让古卡不知该抱以怎样的心情。
“我会满足你对我的幻想,把你放在我的床上,陪伴我走到我不再需要你的时候,”塞西洛说,“所以之后你最好使出浑身解数让我高兴,不然你知道,我有一万个理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这样的要求对古卡而言并不严苛,然而诺肯似乎知道什么,他转过头来对塞西洛道了句——“你这要求和现在干掉他有什么区别,何必对他做那些龌龊的虐待。”
塞西洛听罢却不愠不火,反问——“怎么,现在你也要散发善良的气息吗?”
诺肯站了起来,他和塞西洛不一样,他的恨意是强烈且干脆的,他反对所有的虐待和凌辱,而他当然十分地清楚塞西洛在那方面的手段有多黑。
如果非得说,塞西洛的狠绝完全不亚于把雅拉瓦弄成这样的家伙们。
诺肯皱起了眉头,冷下声线——“你不要玷污了夜鹰团的名声,你曾经对俘虏做过的事你我心知肚明,现在古卡和雅拉瓦是我要求保下的,如果你真要这么做,那你最好换一个人选。”
塞西洛也不甘示弱,先前让雅拉瓦独自去拿石头的愤怒又一次被诺肯激发出来。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诺肯的眼睛,把两者的关系挑明——“是,当你不想亲自动手拷问的时候,是我替你做了脏事。你以为夜鹰团这些年的商团线索从哪里来,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多少。”
“我从来没有赞同过你——”
“对,你不需要赞同,你只需要假装看不见,于是责任和污点就不在你的身上。想想吧,诺肯,我现在喊你一声首领,不过是我们还有着一致的目标,相互需要是我们同行的根本。而除此之外,咱俩最好还是求同存异为优。”
诺肯不再说话了,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配枪。
塞西洛也不继续激怒,手掌中的绿光若隐若现。
雅拉瓦又呻吟了一声,这一声让他眼角流出了一点点的泪水。
古卡不等了,在两者的矛盾彻底爆发之前,开口——“我答应你,塞西洛。你看到了我对你的想法,而你让我和你做那些事,没有关系,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折磨和煎熬。”
诺肯还想说什么,古卡却摇摇头,只是催促塞西洛快些治疗,雅拉瓦已经虚弱得不行了。
那一刻古卡并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他以为不过是疼痛,鲜血和羞辱,但他不认为自己会抵触这个人的触碰。
只可惜塞西洛仍然出乎了他的预料,因为他用最狠厉的姿态,敲碎了未经人事的古卡对爱情和性抱有的一切幻想。
塞西洛的法力很强大,他的手只需要压在雅拉瓦皮开肉绽的地方,伤口就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结疤。海民的特征也褪去得越来越彻底,直到最后,雅拉瓦看起来只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年轻,连手臂上的鳞片都找不见了。
古卡想要把雅拉瓦背起来,但诺肯不允许。
无论出于对雅拉瓦手里石头的考虑,还是对雅拉瓦做出牺牲抱有的复杂情绪,诺肯都坚持自己把他扛起,何况古卡细胳膊细腿,又能抱着小杂种走多远。
塞西洛和古卡也没有就之前的问题再做进一步的讨论,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恶化矛盾。
而正当两个巫师打算重新把咒术光路铺陈出来时,诺肯看到高处的树梢有一丝不同的色彩。
三者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把猜测说出口,却在愣过片刻之后,赶紧往那带着一丝翠绿的位置小跑起来。
翠绿是新枝芽萌生的意味,而整片森林古老又陈旧,让那一簇翠绿显得格外扎眼。
随着距离缩短,古卡也感知到更为丰富的情绪。那是妖精们散发出的喜怒哀乐,也是他们靠近妖精居所的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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