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见着有导师或者同期进去,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然而当他大一点之后,有些传言就自然而然进了耳朵里。
那是一些学员做进贡的地方,有集会,有暗室,还有地牢。
古卡向来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兴趣,也从未多加探知。只知道每年都会有几个学生参加那里的集会,而这几个学生在结业之后,要不留在教会当导师,要不也进入其他关键岗位。
在古卡成人仪式结束的第二年,也确实有导师很隐晦地给过他邀请函。
那个导师是他们教务文书方面的管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古卡打过交道。
他把古卡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后,便给了他那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黑色的邀请卡,只写了几个数字,代表着房号。
那名导师说,这是一个机会,看你愿不愿意把握。贡献分为很多种,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地出生入死是一种,留在房间里学会察言观色也是另一种。
“这一届除了你之外,我们没有邀请任何人,你的价值大家都看得到,不要让它浪费在没必要的牺牲上面。”
古卡捏着卡片看了很多遍,当天晚上也没有睡着。他知道一旦自己选择和大部分同期一样成为免费实习生,那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旅途和数不清的未知与恐惧。
他不是没有想过混得更好,但一步登天的捷径总有着过于沉重的代价。
古卡思索了三天,按照时间的约定,确实走进了那栋楼。
他盘旋而上九层,再迈过幽深晦暗的走廊。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月色很好,走廊尽头的窗户能洒入漂亮的月光。
他就站在月光下,站在那一扇门前。
然后,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点点的声音。
但他怪罪于窗外景色的迷人,所以他只是转了个弯,在窗边看着这个养大他的地方,而后又从阶梯绕下去,把卡片连同信封丢进了火炉里。
其实之后的两年里他一直在想,如果那一天他走进去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他确实出卖了某些东西,但换来的酬劳或许是别人十年、二十年努力都得不到的。
可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或许他还是不会推门而入。
说到底他更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这比坐在豪华的办公室中聊度余生更吸引他。那无论屋外是电闪雷鸣还是风雨交加,他都想走一走再说。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里了,但我没有进去过,”古卡道,“无论你信不信。”
塞西洛只是冷笑一声,没有接话。他拉过椅子坐下,解开了腰带。
他当然不会相信古卡所言,因为他自己就曾经进去过。他位于那间房的隔壁,被最无法回忆的酷刑折磨着。他听到墙面传来的呻吟,下身却被铁盒束缚。
每一次身体有所反应,剧烈的疼痛就从敏感的地方传来。
那是他打死都不愿意再表露出自己一无所知的一年,而那一年他大不了古卡几岁。他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让他彻底崩溃。
在他又一次被那种毫无意义的咒术灌进身体,想要用疼痛让他回避敏感的信息,用力量的灌注修改记忆时,他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流淌着。
那是他印象中最近的一次哭泣。
泪水流淌进他的耳廓,让他什么都听不清楚。他的眼前充满了谎言的画面,耳膜鼓噪着虚假的信息。
而当咒术结束,他依然无声地啜泣。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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