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离了传统的家伙。
所谓兽象轮盘,最早是奴隶贩卖的一个程序。
很久之前,奴隶贩卖于世界各地兴起,有专门的市场供人挑选。而挑剩的奴隶,则要经历兽象轮盘的判决。
一个轮盘上有不同的标识,有的是取下身上的某一块地方,有的是给一个干脆,有的是直接恢复自由身,还有的不仅能恢复自由,甚至能得到一大袋金币。
兽象轮盘会在奴隶市场最大的空地举行,谁想要转动轮盘来审判台上的奴隶,就必须给出一定数额的金币。
他可以选择自己转动,也可以让奴隶转动。
这游戏残酷至极,却又充分地满足了陆兽对鲜血的需求。
后来各个国家因为它的不人道而明令禁止,但在其他大陆的地下活动场所,无论它怎么改头换面,只要有陆兽的地方,它就被延续了下去。
古卡所目睹的那场轮盘游戏,付钱玩轮盘游戏的人把主动权让出去,于是,那奴隶亲手转了三次。
第一次是取下的眼睛,于是管理者替玩家代劳。
奴隶没吭一声,任由鲜血肆意地流淌在他的脸上。
而后玩家再付一次钱,奴隶又转动,这回是取下他的手指,奴隶依然一句呻吟都没有。
或许是见着这奴隶够硬气,玩家敬佩,便决定不再继续。
但这奴隶直接戴着镣铐追到玩家跟前,噗通跪下,抓住了对方的腿,那鲜血染红了玩家的衣衫,而独眼的奴隶望着他,恳求他再玩一回。
那时候古卡觉着这奴隶是自寻死路。
毕竟一个轮盘不平均地分成二十四格,有二十格都是各种严酷的刑罚。还有一格是空白的,表示必须重新转动——为了这样渺茫的机会拼搏,还不如找个机会自杀。
然而古卡之所以记住这个游戏的原因,是当玩家再次给出金币,让奴隶转动轮盘时,奴隶转到了最不可能、所占面积也最小的一格——他被释放了,并且获得了巨额的金币。
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和左边的一根手指,可是在三局之后,他将比玩家还富有。
游戏风向迅速调转,按照轮盘广场的律法,他立即就有了权利和金钱买下指派他转动轮盘的玩家,毕竟在轮盘广场里,所有玩家花钱参与,享受他人泼洒鲜血的快乐时,也要承担着相应的风险。
铁链从奴隶的脖子和脚上取下,挂到玩家身上。
所以主成了仆,仆成了主。
这在古卡生活的兽象大陆上是难以想象的荒谬,可在深谷大陆,却什么都有可能。
这样的荒谬只是深谷大陆的其中一个小特色,施行的地域也只是所谓的“最传统的陆兽”盘踞之处,而大部分广袤的区域——古卡没有去过也不怎么敢去,毕竟听闻在那里生存的杂种,和他知晓的可不太一样。
诺肯听罢,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承认这就是传统的陆兽奉行的活动,然而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恰巧就是古卡所言的这个区域,有着曾被诺肯家族驱逐和血洗的对手。
“白鹰,”不用诺肯出口,古卡替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轮盘广场现在的管理家族。而在深谷大陆,由于杂种和各个族类都是互不干涉的,所以当年夜鹰家想把白鹰赶尽杀绝,却因对方逃到深谷大陆,无能为力。”
诺肯咬了咬牙关,不自觉地捏了一下空瓶子。
白鹰曾经也是兽象大陆非常强大的一支,但由于和诺肯家的夜鹰进行权力斗争失败,夜鹰担心日后被打击报复,干脆先出手,试图将其连根拔起。
那时候诺肯还很年轻,在学校里读书,而兽象大陆的种族斗争也压根没有起来。他只知道曾经和自己念着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的朋友不见了。
是的,诺肯从小就认识白鹰家的孩子。一个城市最好的学校就那么几所,他和那个孩子也算是发小了。只不过白鹰消失得那么干脆,让他不想注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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