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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听,他就是这么走。

从大家都不认识这堡垒一样的帐篷,到后来大家见着这玩意都会不约而同地说——你看,那家伙又来了。他这是走完第几圈了啊,他还是那个样。

十年过后,有一天,他不走了。

他把帐篷立下来,开始用石头搭建真正的房屋。

那时候深谷大陆人口稀少,他的标识又插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没有人去摘掉它。

直到有一天裂岩大陆的飞机过去,从高空俯视,才发现这家伙这么多年来根本不是在找什么血亲,而是在画一个图。

那图就是后来兄弟帐篷所管辖的区域,也是他曾经的家族纹章。他把自己所在区域,绘制成了一块巨大的家徽。

大家意识到他在圈地盘了,于是就开始摘标杆,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当巫师也从高空经过时,他们发现即便摘掉了标杆,那图的构成仍然用咒术相连。它的轨迹深深地扎根在土壤之下,仿佛建立起的小屋子并非他真正住的地方,相反,地下城堡才是他的居所。

于是又有人开始凿地,他们要毁掉这个让他们恐惧的巨型徽章,也想要看看这家伙到底在底下埋藏了什么宝贝。

然而没有人能凿穿土壤一探究竟。

不是说坑挖不出来,而是往往前一天挖出来的坑,第二天醒来,它又恢复了原样。

这杂种有着强大的咒力,以至于后来人们不得不接连地挖,以确保他不可能把它填上。

“有人做到的,很久之前有人挖出来过,”班肃说,“只不过他们挖出来的不是宝藏,是尸骨。”

图腾之下不是宫殿,是一座空前绝后的地牢。

没有人知道这个杂种是因为神智不正常才这么做,还是他心中的不服气让他如此执着。他不停地抓来其他的生灵关押在里面,直到将他们饿死在地牢里。

强烈的恐惧让人们更想摧毁那个地方了,可是纵然它远远看去,除了地面的轨迹之外,就是这么一个小房子,普普通通,石头打造。可每一次他们摧毁了屋子,那石屋又仿佛挖掉的坑被填满一样,第二天再次完好无损地出现。

“当然,外面的人怎么传说是一回事,我们这些人都知道,那是原石的力量。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拿到那块石头的,只知道它会不断地吸引人前来进攻,但又会不断地重组废墟。”

所以无论怎么耗时耗力,无论从其他地方借来怎样的飞机大炮,无论科技如何发展又如何掘地三尺,那小屋永远屹立在那里,成为深谷大陆最古老的标志之一。

只不过这个海民杂种,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有人说他藏进了地下,不愿意再暴露于阳光里。也有人说他早死了,在地底里某个地方变成了一堆白骨。

当然还有人说他活着,因为长久的孤独和仇恨,他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作伴。

因为人们在夕阳和朝霞中总能看见门前有两条狭长的影子,它仿若巨大的生物比肩而站,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霞光。

“但你也知道,这种恐怖传说随着深谷大陆的人越来越多,逐渐被当成了茶余饭后的故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地盘就被越来越多的人当成普通的街道,随便来往。深谷大陆的生灵各为其主,本来失踪的情况就多,也没人再追究那里头的杂种是不是又抓了人关进地牢里。”

大家能看到的,只是越来越多的帐篷在周围立起。

它们像是堡垒一样,安静地坐落在连植物都没有的空地上。

白日里车来车往,让它和别处没有两样。到了夜晚则只剩下无数的帐篷,却无一灯光。

“我是不了解杂种喜好的,可能他们就热衷于这样的环境,”班肃耸耸肩,指指雅拉瓦,对诺肯开了个玩笑——“像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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