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和他的家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扁鲨,再也不需要背负“杂种”的前缀——尽管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别人这么称呼他。
同样,诺肯也得到了自己家人的接纳。尽管第一次见到诺肯时,父亲一味地把母亲往身后揽,不让妻子靠近这孩子,和他带回来的陆兽。
这也是让雅拉瓦骄傲的地方,因为他带回的陆兽不是敌人,而是他在航行中的眼睛。
石像从波涛中彻底露出来,在船只行进的过程中,于雅拉瓦的眼帘里越来越大。诺肯也来到舷窗旁边,把新开的一瓶酒递给他。
“叫我一声船长好不好?”雅拉瓦轻声道。
这称呼他已被人叫了很多年了,然而诺肯却一如从前喊着他小杂种或者雅拉瓦。当然雅拉瓦也不好意思和诺肯提这个请求,因为它听起来——好吧,有点虚荣。
诺肯喷出一个鼻音,扭头睥睨着他。
片刻后,在雅拉瓦的后背拍了一把,道——“船长。”
雅拉瓦开心极了,那开心是沸腾的血液和加速的心跳。他根本没法跟人说清楚诺肯的肯定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可这样的称呼一出口,嘿嘿嘿,他——
“小杂种!”
雅拉瓦一愣,扭头看向诺肯。
他心说不是吧,你他妈就叫我一声船长,马上得补一句小杂种才舒服,你他妈也太要面子了,太不通人性了啊。
但诺肯的表情也有点迷茫,好似那一句嘹亮的“小杂种”根本不是他说出来的那样。
雅拉瓦刚想说你重复一遍,今天你要再叫我一句小杂种我就跟你没完了,好歹老子现在也是船长了,是这条路的垄断商,是九大海民家族指定合作伙伴,是——
“小杂种!”
那声音又一次传来,但这次雅拉瓦非常肯定,真的不是诺肯说的。因为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诺肯的脸,可这嗓门听起来,却和诺肯的一模一样。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雅拉瓦又挠挠肚子,道,“呃……诺肯,虽然这么问有点奇怪,但是……你是不是没有动嘴唇,就能叫我小杂种?”
诺肯理解了一下雅拉瓦的话,但是他的表情似乎证明自己并不能听到那喊话,他说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也就在这时,第三声“小杂种”又无比清晰地响起来。
雅拉瓦好奇地四下看了一圈,可房间里真的只有他和诺肯。
真他妈奇了怪了啊。
雅拉瓦马上想往甲板走去,如果这是海民咒术的话,指不定他们是碰上海民盗贼了。
经过碎岛的时候偶尔会有这种事,那些海盗会释放咒语阻断商路。不过没关系,雅拉瓦自己就是来自于碎岛的,他相信只要给一点钱,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然而还不等他走几步,突然,有一股力量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就这么像绊到什么似的,直接摔在地上。
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爬起来的机会,那力量就拽着他的脚踝往后拉扯。雅拉瓦马上伸手去抓诺肯,诺肯也连忙俯身抓他,可是来不及了。
那力量又快又狠,又稳又准,拖着雅拉瓦一路往后,让他撞到椅子,撞到床脚,撞开了门,就像被拴在了马车后面一样,拖出长长的走廊,再一级一级台阶往上拖。
雅拉瓦浑身都要给拖散架了,他嗷嗷嗷地叫了一路,鳃和鳞片都拖出来了,直到拖到甲板上之后,力量消停下来。
这时,雅拉瓦发现甲板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蒙蒙的雾气浓烈得不可思议,让他连桅杆都看不清楚。天空上也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