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促进了教会的变革,让砂原不再分裂成不同的管理派系。知道他们血洗了当年的仇恨,让孩子能够回到家庭的怀抱。
这些丰功伟绩从参与过他们这一路的人嘴里说出来,就像雅拉瓦会说的那些故事一样。遥远的,强大的,光明的,正义的。
但没有人会谈及诺肯曾经的叛徒身份,雅拉瓦窃贼的脾性,抑或是古卡的羸弱,和塞西洛的残忍冷漠。
更不会有人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记得最深刻的不是石板拼凑的一瞬间,不是那些敌人被拖入海中的结果,不是复仇的快感,也不是得到荣耀的满足。
因为没有人目睹那一只扁鲨从海里托举起来的巫师,也没有人看见夜鹰的利爪抓住了那个白袍。
当阳光彻底拉开乌云的时候,他们便处在晴朗的一处。
诺肯和雅拉瓦将他们带到了岸上,而古卡则连忙扯开了塞西洛的衣服。他的里衬全部被鲜血浸透了,海水也将色彩糊得乱七八糟。
然而当他的胸口裸露出来时,他们没有看到那被咒剑扎穿的伤口。
三人大惑不解,但很快古卡就想明白了。或许这就是海民家族给他们唯一的回馈,是他们把原石搜集再带回了这里,海民便也留这巫师一条活路。
雅拉瓦走到海边,此刻的海面已经平复。好像先前的那一场大战从未存在,滂沱的大雨没有降临。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他没有闻到任何的血腥味,只有海的味道略微咸涩,仿佛大地流淌的汗水。
TBC
尾章
这是一片温和的海域,蓝色的天空下是碧波翻腾的海水。
雅拉瓦从来没有想过和诺肯去什么羽巢,然而诺肯说出来了,那他便来了。
塞西洛和古卡也从来没筹划过和陆兽与海民盘踞在一起,然而房子有那么两座,他们住一座也无妨。
羽巢比邻海港,在阳台往外面看,可以看到广阔的海面,闻到咸腥的气味。
雅拉瓦总觉着夜深人静时这海港会爬上一些海民,他们裸露着尖牙,手上是利爪,身上的鳞片在月光下散发着冷光,让屋里的人都蜷缩起来。
然而他从来没有见过。
诺肯说这里不是海桑城,没有海民会靠近陆兽的领地。这也不是你的集装箱,房子那么大,不必在角落,到处都是躲藏的地方。
雅拉瓦说,那我呢,我也是海民,可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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