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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将被角给他向下折了折。

黄姨怕小孩子冷,翻出来一床最厚软的被子给他,柔软宽大的床榻上小小的孩子窝在床角里,小手攥成拳头搭在被子上。

顾渊伸手摸了摸他握紧的小拳头,然后被细小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指尖,软软的,有点温热。

顾渊垂眸望着攥着他食指的小小手掌,想起房锦为了小孩乖乖回到他身边的样子,漆黑眸底缓缓蕴满薄薄笑意,像漆黑夜幕里撒满了稀碎星光。

......

次日,窗外薄薄天色还没亮透的时候,顾渊就带着小孩坐进了车子里。

车窗外黑漆漆的,黑幢幢的街影投窗衔接而过,顾渊将小孩裹进毯子里,摸了摸小手温度,问,“困吗?再睡会儿。”

孩子摇摇小脑袋,裹在毯子里仰起小脸看着他,乌漆漂亮的眸瞳里碎光忽闪忽闪,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触碰,想要问他却又迟迟不敢开口。

顾渊耐心等着他,许久,小孩子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望着他张开了嘴巴,“我们...是要去找爸爸了吗?”

乖乖软软的小奶音在车厢里响起,颤颤尾音到后面已带上了隐隐哭腔,像小猫爪子在柔软心底划过,勾的顾渊心脏发疼。

“嗯。”

顾渊将他掐着小身子抱进怀里,“小斐想爸爸了?”

小宝贝混着鼻音‘嗯’了声轻轻点头,手指紧紧攥着顾渊胸前衣襟,捏成小拳头,颤颤发抖。

顾渊将他揽进怀里贴着胸膛拍抚,声音轻轻缓缓的,“我也是你爸爸。”

小孩子低着头没有说话,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砸在顾渊衣襟上氤氲成一片湿濡暗色。

顾渊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再为难他。

在小城镇找到房锦的时候,顾渊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回来路上摁死了两个,但藏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却还有很多。

顾渊大概知道都是谁的人,但他们都藏在暗处,虽然暂时没有动作但也着实膈应人。顾渊将房锦留在了他们曾经居住过的那个房子里,除了想暂时隔开他跟小斐外,更重要的是想引那些藏在暗地里的蟑螂出来,也让房锦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黑暗......

带着小孩踏进房子里的时候,漆黑屋内静悄悄的。

顾渊抱着小孩上了二楼,站在卧室门前,小声道,“小斐还记得我的话吗?”

小孩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紧了紧,顾渊看着他平缓道,“爸爸生病了,在睡觉,你只能看看他,不能哭,也不能说话......”

小孩坐他怀里低着小脑袋乖乖点头,顾渊拧开卧室门踏了进去。

卧室里黑漆漆的,昏暗床上躺着一个人,侧身对着夜窗敛眉沉沉睡着。

顾渊将孩子抱过去他便开始掉眼泪,坐在他怀里攥紧衣襟小声抽泣,眼泪一滴一滴砸落下来,小身子哭的一抽一抽。

顾渊伸出手摁着小脸帮他抹掉眼泪,无奈,“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小孩忍着眼泪点头。

顾渊将他放房锦床头,看着孩子拽着房锦手掌将小脸贴过去蹭了蹭,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身边蜷缩着小身子偷偷哭泣。

许久,拽着房锦衣袖睡着了。漂亮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痕,可怜兮兮的。委屈而又满足。

小哭包。

顾渊伸出手指,给他的小宝贝轻轻抹掉眼泪。

14:59:33

番外·顾渊(八)

在房锦醒来前,顾渊将孩子暗地里送了回去。

藏在来时的隐蔽新家里,家里面有黄姨看顾,街道外面有方助理带着大半保镖暗中守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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