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掉在霍赢阔挺的西装裤管上，顷刻，便打湿了一滩。
霍赢坐椅子上沉默不言。
霍明霄看到自己将头贴上去，蹭了蹭他膝盖带着哽咽撒娇，“哥，我求你了......”
“我想要他，我只想要他......”
心脏被捏成一团，疼得厉害，连呼吸都一翕一合带着血丝似的刮着疼。
霍明霄低头张着嘴哭的喘不上气，从没这么疼过，也从没这么低贱过，但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顾斐不爱他，他哥要带走他。他跪着求他哥，求他将顾斐给他留下，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哥，你不是最说过，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吗？”霍明霄哭哑了嗓子，一字一句带着哭音重申，“我现在就要顾斐，我只要顾斐......”
哥哥，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霍赢手掌落在他脑袋上，揉揉他硬扎的发丝，语气沉缓而冷漠，“迟了，不要任性了。”
眼泪一滴滴掉下来，霍明霄看着它将霍赢裤管上的深色湿渍渗透。
闭着眼睛从暗沉沉的梦境里醒来，霍明霄有些难受，似乎受到了梦里气氛的影响，霍明霄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人攥在了手里，压抑地、窒息地、沉闷发疼。
曾经与顾斐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从他眼前滑过，像藏在泡沫里的电影画面一般，折射着绚丽的柔和光芒。
他伸出手去抓，指尖碰到，那泡沫便‘啪’得一声破碎在了无边黑暗里。
霍明霄收回手指，沉眸缓缓攥成了拳头。
滴答——
滴—答——
心脏被戳透硬生生剜下一块，鲜血淋漓的，殷红刺目鲜血淌了一地。
可惜，迟了。
他不可以再任性了。
他弄丢了他的顾斐，然后那人即使是在梦里，也不愿再出现过一次......
霍明霄蜷缩下去，整颗心脏窒息疼得不能呼吸。
15:01:41
102
顾斐怕水，杨妈便拿着毛线团陪着他坐在檐下院子里织毛衣。
软绵绵的一团毛线已经织掉了大半，手掌大小的小婴儿毛衣也已经有了雏形，就差条小袖口还没收尾。
杨妈拿起小衣服对着手比了比，拎起来让顾斐看，“小斐看看怎么样？”
顾斐面前桌子上摆放着杨妈早起亲手熬的粥，将嘴里的温温热热的粥咽下去，顾斐抬起头看向杨妈手里的小毛衣。
小小一件，只有巴掌大小，软绵绵的奶白色开衫小毛衣上还点缀着浅蓝色的波浪线条。
可爱而又精致。
顾斐愣了下，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小孩子穿着它时的可爱样子。肉嘟嘟的小胳膊从花朵般张开的褶皱小袖口里伸出来，柔软小毛衣裹着他圆鼓鼓的小肚子。
趴在地上，或是坐在沙发上，乖巧地忽闪着乌泱泱圆眼睛看他。或许还会咿咿呀呀开口说话，口齿不清奶声奶气的喊他，“粑粑......”
顾斐心脏被戳到了下，突然有些感动。
“好多年没碰过织衣针了，试着织了织看起来还挺像样子！”
杨妈将还未收袖口的小衣服塞到顾斐手里，“你摸摸它，软绵绵的可舒服了。”
顾斐突然拿到小朋友衣服，顿时绷直脊背，紧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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