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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跪在祠堂里被关了七天,带着一身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万籁寂静,满室漆黑,顾渊坐在黑暗里脱掉被鲜血染红的斑驳衬衣,伸着手随意撒了点药。
背对着床听到房锦翻身的动作,顾渊敛下眼眸,向后捏着药的手指抖了下,然后撒下一堆药粉落在床边。
屋子里黑漆漆的,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淡淡血腥味弥散在黑暗里。像烟雾幻化成的蛇,细细的,长长的,游走在漆黑暗色里悄无声息便钻进了心底......
隔着依稀夜色,房锦看到顾渊背后纵横交错的鞭痕。 w?a?n?g?址?发?b?u?y?e?i???ü?????n?Ⅱ?〇?2????????ò??
翻横血肉里黏着抽裂衣料后背一片狰狞血红,有些鞭尾地方结了暗色的痂,被他脱衣服时随手一扯裂开 又有鲜红血渍从伤处缓缓渗透出来。
房锦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那些画面如剜不掉的刺青般被一针一针刺进了心里。
......
他恨顾渊,从没有这么恨过。
得知顾渊被关起来的时候,房锦在屋子里默默吃着早饭,方助理将守在院子周围的保镖连夜带出去捞人,如今这整座院子宅子里就只有他与黄姨两人。不知是顾渊在老宅那边情况太过危急,还是他们觉得刚生产完的人没有力气折腾逃跑,破天荒的给房锦窥得了这一丝缝隙。
吃完饭,房锦将对着他笑咯咯摇手的孩子放进背包里,摸了摸他软绵绵的小脸,拉上背包拉链,从窗口将背包用绳子晃着吊到了墙外老树枝桠上。
从抽屉里拿出两张卡,拿起水果刀在掌心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划痕,待鲜血溢出来染满了手掌,房锦才攥起指尖出门下楼。
“啊怎么搞成这样!”
黄姨被他满手的鲜血吓坏了,惊慌失措的捧着他手想要止血,却在房锦握着的指尖松开时看到了更多鲜血涌着从掌心里溢了出来!
“握紧!握紧!!”
黄姨慌乱抽了堆纸巾压房锦手上,去房间里拿了钥匙,拽着他急匆匆就要就近去找医生。
走出大门黄姨猛地回神,扭头看着房锦一脸为难。
房锦笑了下,退回院子里,“您去吧,我在家里等着。”
黄姨尴尬的点点头,伸手拉上门落锁,向着医馆匆匆离去。
房锦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扉在眼前关上,笑意一点点淡去,从口袋里抽出两条纱布随意裹了圈伤口,转身向着院子侧面走去。
撑着墙跳出去,房锦找到掩映在繁茂树枝里的背包,打开看了看,伸出手指逗着孩子软绵绵的小脸,柔软了眼眸,“我们走咯。”
......
他想要逃,逃得远远的。带着他的孩子躲起来,过平淡安稳的日子......
时间在不断后退的道旁树影里流逝,房锦换了好几辆车,终于远离了那座城市。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景,房锦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逃离了那座牢笼,极度绷紧的神经在晃悠悠行驶的车子里放松,靠着车窗房锦疲惫陷入沉沉梦境。
却不知两天后醒来时,又回到了那方困拘了他数年的院落里......
躺在漆黑寂静卧室里,房锦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圈,心底沉甸甸的被绝望装满压得他喘不过来。
他恨顾渊,恨顾渊囚禁他当作玩物脔虏!恨顾渊给了希望又亲手掐灭,恨顾渊把他当作手掌心里的老鼠玩的团团转。
房锦恨顾渊,恨得心脏阵阵抽搐剜疼,嗓眼里都是浓浓铁锈味道......
他等待着顾渊的羞辱折磨,却不想等到了顾渊深夜里带着一身伤回来。
这么多年,顾渊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一丝软弱,直到看到那一身血肉翻横的伤痕,房锦才知道原来他这个被看重的顾家二少爷也并不如表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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