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升高，身体里有火在烧。
房锦用力推开他，侧头攥着他胸前衣襟剧烈喘息。意识在情欲里变得迷离，却还执着得抓着一丝清明问他，“什么、什么时候才算完......”
顾渊居高临下箍着他看了许久，俯身下去将他整个儿圈揽怀里，亲了亲滚烫泛红的耳尖，沉眸冷冷道，“做梦。”
·
半夜，窗外迎着月光飘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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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锦在黑暗里披衣下床，卧室里黑漆漆的，只有他一个人。
踩着黑暗下楼，客厅里弥散着浓郁酒味。客厅门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细碎雪花衬着夜色慢悠悠飘落下来。
房锦拢了拢衣领去关门，路过客厅沙发黑暗里踢到了倒在地上的酒瓶，然后躺在沙发里手掌覆着眼睛浅眠的人猛地坐起！隔着灰蒙蒙黑暗看到他好好的站在那里，骤然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院外，万籁寂静细碎雪花慢悠悠落下。
屋子里两个人隔着黑暗，相对无言。
......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卷着碎雪吹进来落在客厅门口，有些冷。
房锦垂眸拢了拢单薄衣襟站在那里，黑暗里细细瘦瘦的一道影子。
顾渊心底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拽过来抱怀里，下巴搁在他肩窝望着门外清清雪景醉意未消，脑袋里还有些重重叠叠的沉郁。
“房锦，”他在黑暗里蕴着醉意，低喃叹息，“不要再想着离开了......”
带着清冽酒香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房锦心尖颤了颤，被层层寒冰封着的心底裂了道缝隙，有缠缠绕绕的暖意透了进来。
仰躺在沙发里被压着肏入的时候，房锦恍惚看到了房檐下纷纷洒洒落下的雪花，天地在他眼里掉了个儿。雪下大了，卷着风在夜色里扑簌簌落下。
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啊嗯——”
爱欲卷着意识迷离，满室淫靡里，房锦依稀想起他那株在寒冬腊月里发了新芽的葡萄藤......
稚嫩绿芽被厚厚雪层掩埋，是逆境，也是新生。
......
......
＊
很多年后，霍家老爷子病故。
顾渊站在窗前望着庭院许久，掐了烟，还是带着顾斐去了霍家吊唁。
是夜，丛影掩映的漆黑宅院里，少年顾斐站在重重掩映稀疏树影后面，看到了十五六的霍赢站在暗影叠叠的月亮门下，合指一掐，掐死了他爹给他们刚娶进门的小妈妈。
顾斐被吓到，向后退了一步踩碎脚下枯枝。
少年霍赢回过头来，月光透过疏密树梢落在他脸上，玉璞一般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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