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谦爷人在外地,明天才能回来。”
“告诉所里同事,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一律不要在公开场合讨论。有记者采访,说暂时不方便回应。如果记者想在门口拍照,就让他们拍几张,不要起冲突。”彦和面色冷峻,声音沉着,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快速看了一遍网上的新闻,又给另一个合伙人发了几条消息,随后抬头问Maggie:“心妍家里人呢,我记得她是单亲,老家在西厢县。”
“警方已经通知她妈妈了,坐上午八点四十那班高铁过来,先去殓房认尸。”
“西厢过来四个小时左右,让Amy去车站接心妍妈妈,直接打车去殡仪馆。你跟我回律所,看警方那边有什么需要问的。”
“知道了,师父。”
彦和冷静地安排好所有事,去休息室换下律师袍。
他看上去稳当、有条理,但整个人似乎都被抽空,恍恍惚惚,有种不切实际的虚无感。
怎么会这样,彦和问自己。
他尝试去回想那天心妍离开前,他说过哪些话,却发现脑子里一团乱,什么都记不起来。
彦和机械性地收拾好东西,披上大衣,和Maggie一起向外走去。
刚出法院大门,突然一堆记者冲过来围住他们。
“肖律师,死者是不是你的学生?”
“事发前有没有征兆?死者有没有向你反应过工作量过大?”
“肖律师,请问死者自杀前一天有没有上班?几点下班的?”
“死者生前是不是有抑郁症,你作为上司事先知道吗?”
“肖律师,麻烦你透露一下……”
……
“抱歉,我没什么好说的。”
彦和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卡在喉口里,说不出话。正午的阳光晃得他有些头晕,彦和面色惨白,全身都是冷汗,背上像针扎一般。
然而,眼前数十台摄像机和闪光灯却只是把他围得更紧,一些记者话筒几乎要怼到彦和脸上。
“我不知道……”
彦和声音很轻,不晓得是在回答谁。周遭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他眼神空洞,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困难,人也有些站立不稳。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Maggie在一旁看彦和脸色不对,焦急地喊他。
彦和没有反应,心跳却越来越快,他捂着胸口,四肢无力,身体慢慢地软下来。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背后扶住他,伸手挡住了记者的话筒。
“钟医生,你怎么会来?”Maggie惊讶道。
钟鉴心向她点了点头,把人群推开,护着彦和往外走。他声音凌冽地对记者说:“不好意思,暂时无可奉告。麻烦各位让一让。抱歉。”
彦和低着头,半倚在钟鉴心身上,他微微皱着眉,汗水顺着他白皙纤细的脖子滴下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停车场。
钟鉴心拿了一批瓶水递给彦和,让他靠在后座上休息:“好一点了吗?”
“嗯。谢谢。”彦和低着头接过水,避开了钟鉴心的视线。
“明深早上看到新闻,打你手机又一直没回复,他不放心让我先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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