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明深从外面回来。
他今天和合作方临时有一个会,对方老总晚上要飞新加坡,临走前一些细节想要和明深当面敲定。年三十还把人叫出去,德国老总也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合同签得很顺利,明深赶在晚饭前到了家。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眼到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明深他们别墅旁的一条主干道因为树枝被积雪压断,挡住通行,暂时封路了。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示灯停在路中间,工作人员有序地设起路障,疏散车辆。
推开门,屋内暖洋洋的热气和食物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明深的大衣和围巾上还散落着白色的雪花,很快化成水汽,消失不见。他把外套留在玄关,换上棉拖鞋,第一件事就是去客厅看彦和。
“宝宝今天乖不乖?”明深弯下腰半跪在彦和旁边,他鼻子冻得红红的,手有些冰,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凉气,彦和去拉他,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说了句手凉。
桂圆婶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去浴室拿了热毛巾递给明深,让他们准备准备,马上开饭。
明深谢过桂圆婶,用毛巾擦了擦脸,随后从旁边的椅背上拿起彦和的毛线外套替他披好,蹲下身,搂着彦和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
“今天挺安静的,没有闹。”彦和肚子太大,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他的腿没有力气,大部分的重量都倚在明深身上,像只笨笨的企鹅,一步一步慢慢往餐厅走。
凌生已经摆好了一台子菜,正拿着干净的碗碟放到每个人的座位前面。见到彦和他们过来,朝明深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明深,以前关系闹得僵的时候,各种讽刺的称呼张口就来,现在真成了一家人,反倒有些尴尬,明深哥什么的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好多菜,辛苦了。”明深倒是比他自然许多,拉开椅子把彦和抱进去,又在背后塞了个垫子撑住他的腰。他现在心思全在彦和身上,之前彦和被宝宝折腾到痛晕过去的事,几乎把他吓出ptsd,每次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明深开了瓶年份不错的红酒替大家满上,又给彦和倒了小半杯果汁。
桂圆婶是个开心果,她本身是北方人,说话特别逗,谐音梗张口就来,因为明深和彦和都是偏安静理性的人,她平时有所收敛,不太和他们开玩笑。现在遇到大大咧咧特别能闹腾的肖凌生,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瞎聊天都跟捧哏逗哏似的,笑得彦和眼泪都快出来。
只是彦和晚饭还是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忙着给明深他们夹菜。他身体负担太重,胎儿一直顶着胃,哪怕为了大家高兴有心想要多吃一点,也实在咽不下去,低着头在碗里捣鼓了半天。
“饱了就不吃了,一会看晚会坐着消化消化。”明深帮他把碗收起来放到一边,“今天已经表现很好了。”
彦和被他当着大家的面哄小孩子的语气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微微泛红。
“明深少爷,你放着放着,我来收拾。”桂圆婶赶紧站起来,想要帮手。
“没事,一会再洗。桂圆婶,先吃饭。”明深随意地挥了挥手,兴许是因为高兴,酒气微微上头,明深也难得放松下来。
“哥,宝宝名字起好了吗?”凌生嘴里咬着四喜丸子,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