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澡,出去就见季青扬跟墙面对着面紧紧贴着,他不想管狗崽子在整什么幺蛾子,瞥了他一眼后,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在想着跟墙来个负距离接触吗?”
没想到这话让季青扬红透了脸,他抱着墙沿,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最后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没没没没有,我只想跟老师来。我,我就是硬了。”
“别硬了,我不做了。”沈书辞没理会他的前半句话,反而又直接干脆地打碎了他的幻想。
季青扬听到他说的话肩膀立马耷了下来,看这样儿他的小兄弟应该也蔫巴了,不过这次季青扬倒是没闹,他失落地去浴室里拿来了吹风机,走到正在擦头发的沈书辞后面给他吹起了头发。
正当沈书辞诧异这次狗崽子怎么没掉眼泪时,他就听到吹风机呜隆呜隆的噪音里有一两声细微的抽噎。
一个大男人总是哭什么?沈书辞终于没像前两次那样心软,他皱着眉猛地回头,就见季青扬哭得鼻头通红,小狗眼里蓄满了泪,刚干了的脸颊上又是潮湿一片。
“老师,对不起,您头发干了我就送您回去。”
他也不想在老师面前哭的,可是他憋不住啊,他都拿了吹风机了,老师怎么又听到了。
老师一定觉得我很烦人,一定更不喜欢我了。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想哭,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吹风机递到沈书辞手里自己跑进了浴室,跑之前他还不忘跟沈书辞道个歉,“对不起老师,您,您先自己吹,吹吧,我,我回来就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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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沈书辞看着这么一个原本眼神明亮的大男孩因为自己哭成这样,虽然嫌弃可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毕竟接连经历失望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他看着浴室毛玻璃上季青扬的身影,高高的个子佝偻着腰,胳膊挡着眼睛迟迟不肯拿下来,结实的肩膀时不时地抽动两下,单看个影子就能感到这个人的绝望。
至于那么伤心吗?
强忍的哭声在大开的水流声中几不可闻,沈书辞终究还是没躲过他眼泪的攻势。
“出来,我录个视频。”沈书辞拿着季青扬给他准备好的东西,斜倚在浴室的门框上叩响了门。
浴室里的水声消失,季青扬红着眼眶走了出来,“老师,”可能是嗓子压的时间太久,他一开口,声音就像被沙漠里的火烧风吹过一样,干涩嘶哑,“您怎么了?您刚刚说什么?”
“你还真能哭。”沈书辞不想重复,看了眼哭得鼻头红红眼睛红红的狗崽子后直接挤开他进了浴室。
由于刚刚季青扬在里面开了半天花洒,沈书辞刚踏进去拖鞋就湿了个透彻。想着总归是要再洗个澡,他就直接脱了衣裳,光着身子走进去了。
赤脚踩到浴室的地板上,积水直接没过了沈书辞的脚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地上的水异常的凉。
“好冰。”刚踏上去还没觉得寒气多重,可踩久了凉意就顺着脚底在体内散得极快。没多久,沈书辞的脚趾就被冻得泛红,白皙的脚踝两侧突出的骨头也因这股寒意染成了粉色,发梢被雾气打湿,乌黑的发衬得皮肤愈显冷白透亮,他此刻像长居雪山化出人形的银狐一般,清贵冷艳。
听到老师的小声咕哝,季青扬也顾不得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连忙跑到老师前面去给他往浴缸里放热水。
看着浴缸里的水能没过脚踝了,沈书辞也没在意季青扬就在旁边,直接跨腿踩了进去。
“老师。”
沈书辞这么坦然地在季青扬面前赤裸着身体,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那狗崽子却实打实地慌了神。
接连被老师拒绝了两次,季青扬这次实在不敢再有期望。他蹲在浴缸旁边,一只手还正在浴缸里试水温,忽地手背就触到了一片光滑,他怔怔地抬眼去看,一个熟悉的图案瞬间映入眼帘,那是沈书辞大腿上的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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