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叶许卿握紧的拳头,季青扬直觉两人之间又是一场恶战,为免伤及无辜,他象征性地劝了两句之后拽着老师逃离了现场。
果不其然,不出五分钟,叶许卿气势汹汹地拉开了门,走了两步后还不忘转身指着屋里的人恶狠狠地嘲上两句,“季君驰,你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真恶心。”
“以后你再敢找我,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看着叶许卿向大厅走来,季青扬连忙缩回脑袋扯着老师乖巧坐到了卡座上。
叶许卿出来后,季青扬装模作样地撇下了嘴,眼睛里无辜地淌起了泪,他拉着叶许卿坐到身边,小心翼翼地向他寻求原谅,“卿卿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哥会在这儿,你别生我俩的气了行吗?”
“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叶许卿嘴巴被人咬了一块,脖子上也有一圈被掐出来的红痕,他现在喘口气儿都觉得费劲,实在没心力再去好声劝这个只会添乱的小崽子了。
“沈老师,我先回去了,扬扬就拜托您了,改天请您吃饭。”揉了揉季青扬的毛刺,叶许卿探头和沈书辞说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原本留好的包间这会儿被季君驰给霸占着,季青扬怕在外面吵到老师,他和沈书辞叮嘱了几句后,起身去屋里打算把他哥给带出来。
推门进去,季君驰不出意外地负了伤。高挺的鼻梁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道细长的口子,领带被扯得歪七扭八,烟灰色的西装上全是被人踢出来的脚印,这落魄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没完成业绩的销售人员。
看着地上的玻璃碴子,季青扬深呼了口气,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是为了哥哥嫂子的幸福”后,心灰意冷地走了个形式,“您没事吧?”
“有事。”
你还有事!这不都是您自个儿找的事儿吗!
“是吗?那咱有事儿回家再说行吗?我老师还在外面等着呢。”
季青扬颓然地踢了踢脚边的酒瓶子,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低声下气地哄了两句,只想把这尊大佛赶紧给请出去。
“不行。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舔了舔冒出血的后槽牙,季君驰目光阴沉地看向了门口随时准备跑走的季青扬,“坐这儿。”
终究是耗子怕猫生来如此,季君驰命令一下,季青扬就蔫巴巴地坐了过去。
看着他哥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季青扬担心老师在外面出什么意外,刚拿出手机打算让老师先打车回去,还没解锁就被那个情场失意顽固不灵的木头夺了过去。
“我忍了他这么久,他还和我闹,我他妈想他想疯了,他自己倒过得快活。”
活了二十来年,季青扬头一回听见他哥骂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季君驰,难得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这副模样,眼睛里的恨意像是燎原的野火,烧得眼眶红的要命,胸膛起伏剧烈,额角青筋暴起,知道的人明白他是为情所困爱而不得,不清楚的还以为他遇见了有血海深仇的死敌。
“哥,你听我句劝,先给卿卿哥一段时间,您自己也想清楚,别老逼着人家,人都有逆骨,有些事偏就强求不得。”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季君驰漠然扫了季青扬一眼,对方骇得噤了声,他整了整领带,擦净了裤子上的土,起身走到门口后,突然侧脸沉声说了句,“我偏要强求。我陪他玩的够久了,该把他弄回来了。”
“又要搞什么啊?天天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顾不得替他哥操心太多,看着季君驰走远后,季青扬拿着被扔到角落里的手机跑出了门。
酒吧终究是个鱼龙混杂滋生是非的场所,老师长得漂亮,免不得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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