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车去了季青扬家。
幸好暑假时季青扬犯浑,带着他去家里睡过两天,如今失去了联系,也方便他找过去。
说来也怪,当初分明是他凌然坚定地把人赶走,现在如愿成了孤身一人,思念却像疯长的藤蔓,将他圈进了一个全是季青扬的笼穴。
从那天早上收不到季青扬给他发来的早安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次栽了。
他栽到了一个莽撞单纯到只剩一腔热爱的男孩儿手里。直白真诚的爱与对世界残存无几的期待让他彻底输了,他愿意拿这些东西去赌一把,他赌季青扬永远爱他。
开车行至季家宅院,沈书辞停车,礼貌叩门。等待片刻,大门打开,屋里出来了一个同季青扬有七分相像的男人。
他记得这人,是季青扬的哥哥,还是叶许卿的爱人。
“您是?”男人显然对他没有印象,可等他看清来人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是沈书辞?”
“是,我来问一下季青扬的情况。”
表明来意,沈书辞微微颔首,以示对方能够理解。
“嗯?进来谈吧。”
季君驰将人领进去倒了杯水后,又去了二楼一趟,不知做了什么,下来时手背添了几道见血的抓痕。
“……”
“……”
两人都是内敛的人,此刻相视坐在对面,气氛倒有一种过年见亲戚时的诡异。
“……季先生,冒昧打扰了。我想问一下,季青扬去哪儿了?”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季君驰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他不让我告诉你,只是和我说过,不是不喜欢了,只不过先放下了。”
“……”他不想让季青扬放下他了,他想要季青扬回来,他想狗崽子继续爱他。
“我能和他打通电话吗?他把我拉黑了。”
季君驰反应过来沈书辞是什么意思后,眉峰一挑,当着他的面拨通了季青扬在国外的号码,电话接通,对面沙哑的声音响起,“哥,什么事啊?”
“是我。”
“……老师?”对面沉默了两分钟,就在沈书辞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后,季青扬哽咽着叫了他一声。
听到狗崽子的哭声,沈书辞莫名迫切地想替他把眼泪擦干净,“怎么又哭了?”
“没有,这是第一次。”
撒谎,嗓子都哭成这样了。
“老师,我很想你,可是我要放下你了。你说的对,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能再做自我感动却给你带来困扰的事了。老师,对不起,那天是我粗鲁了,以后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老师,再见。”
磕磕绊绊地说完,不等沈书辞开口,季青扬就挂了电话。
把刚刚看到的号码记住,沈书辞将手机还了回去准备离开。
他刚起身,季君驰就在他身后冷漠说道,“你和那个人真的很像,扬扬决定离开,应该是看清楚了你们本质的确不同。”
听到这话,沈书辞如遭天雷般定在原地,他瞪圆了眼睛难以接受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扬扬小时候就喜欢一个人,他等了那人二十年,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可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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