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脸颊的红晕,绝对一眼能看出他刚刚进行了一轮激烈的性爱。
陈霄寒看破不说破,他倒是挺想看看其他人对安飒淫靡的表情有什么反应。距离抛花束仪式还剩下五分钟,他不陪安飒浪费时间,直接拉开洗手间的门返回婚礼会场。
安飒和他平头,两人步伐接近,没一会儿回到会场。林佳已经站在舞台上捧着花束蠢蠢欲动,看到陈霄寒和安飒从门口进来,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皓然,他们回来了,我可以扔了吧?”林佳眉飞色舞,抱住怀里的花束询问肖皓然的意见,“我好想知道谁会拿到!”
肖皓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容甜蜜地朝两人挥了挥手:“嗯,可以了。Asa,陈先生,就等你们了!”
陈霄寒早猜到林佳希望他也来参加抛花束的活动。万一他拿到了花束,回头必定要被她在高中的班群上说上一大轮。他冲林佳笑着点头,站到一群兴高采烈的的年轻男女最后方,等待抛花束仪式的开始。
安飒站在他左侧,有些神经质地搓弄自己的手腕。陈霄寒留神看了一眼,发现安飒袖子上的纽扣掉了,现在袖子敞开来,眼尖的必定会发现他手腕上新鲜留下的鲜红色勒痕。
领带的勒痕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消去的,扣不上的衣袖引发安飒的不安在情理之中。陈霄寒大多数时候做爱不开灯或是不脱长袖上衣,亦是为了缓解这种情绪。
勒痕假以时日最终会褪去,伤疤却不会,这一点放到留疤体质的陈霄寒身上则更是如此。他下意识地搓了搓遮挡在衣袖下方的,布满细长伤痕的右手手腕,抿抿唇将注意力转移到林佳身上。
“我要抛啦!1、2、3——”
饰有白纱的粉白色花束脱离林佳双手,在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掉向举高手争夺花束的年轻男女。陈霄寒心中想的是希望花束落到别人身上,他的幸运如他所愿为他避开了花束,然而他显然忘了,他身边有一个容易碰上小概率事件的特殊存在。
‘啪’一声轻响,粉白色花束撞到了安飒胸口上。他反应有些迟钝地抱在手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直到一群年轻男女围着他送上祝福,才回过神来是自己拿到了新娘抛掷的花束。
不只是他们,林佳和肖皓然也从舞台上跑下来,挤开年轻男女们凑到陈霄寒和安飒面前。林佳激动地握住拳头欢呼:“是Asa拿到了啊!看来你很快要脱离花花公子的身份,像皓然一样找个伴儿了!”
“Asa,你找到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啊。怎么也得有一顿饭吧?”肖皓然开怀大笑,拍拍他的肩膀。
在如此热烈欢快的气氛下,安飒实在是说不出‘我是不婚主义者’这种扫兴的话。他抱住那束香气四溢的白粉玫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新娘抛完花束,婚礼基本宣告终止了。除了一小部分和新郎新娘关系特别好的人,其余客人纷纷离场。安飒和陈霄寒没吃晚餐,又是两人的朋友,留下来吃了点饭后甜点填填肚子,直到八点半婚礼正式结束。
9月的G城天气炎热,安飒下楼梯走到一楼大堂的正门附近便感受到了迎面吹来的黏腻热风。他脱下西服外套拎在手里,打算去外面招辆出租车回家。
“Asa,我今天没有喝酒。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周临渊边叠起袖子边说,“我送你回去是顺路的,不用担心。”
周临渊作为他的秘书,在各方面都非常出色,安飒出去公务也经常搭他的便车。他想着蹭个顺风车也好,便点头同意了。
“那我去把车开过来,待会儿你到门口直接上车就好了。”
“行。”
安飒走到正门附近等待周临渊的车开过来。站在玻璃门旁边的落地玻璃前等了一阵,身后伸过来一只冰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捏在他的脖子上,那人身上自带的如雪一般冰冷的冷峻气息扑入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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