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李哲用了两天时间,把秋路鸣从那个矮矮胖胖的亲戚手里接过去,从此开始了两个人的生活。
那年,秋路鸣六岁,李哲二十岁。
想起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李哲就瘪嘴,“说起来有件事我还挺奇怪的,你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还不相信我来着,怎么后来我去接你,你又肯跟我走了?”
“那时候你脑袋上缠了那么厚的绷带,我看你可怜。”秋路鸣其实记不太清了,但是他记得的是,自从飞机出事的消息传回去之后,亲戚们看似客气的言语之间都在争着什么,戴着和父亲一样的工作牌的人拿着一个文件袋出现,他才明白,那些人根本不是真的同情他。即使有,也带着目的。
李哲不高兴,“我可不记得我那时候有什么能让一个小屁孩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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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路鸣反驳,“你那时候也没什么能让小孩佩服的。”
二十岁那年,李哲突然从一个潇洒的单身青年成为了一个要养小孩的长辈,一个人摸索着怎么照顾小孩的衣食住行,怎么跟小孩相处,每天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时不时还要应付那些烦人的亲戚,后来为了避免麻烦,他处理好所有的手续就带着秋路鸣来了南市,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当初的小屁孩已经成了一个大学讲师,李哲望着秋路鸣,突然有些感慨,“其实你的脾气跟你妈是真像,从小就有主见。”
李哲粗心,秋路鸣还小的时候甚至还被他弄丢过,后来他从别人那里听说孩子大了会有烦人的青春期,他后知后觉地开始留意秋路鸣的变化,直到被秋路鸣用无语的眼神看他,他才反应过来那时候秋路鸣早就过了青春期了。
秋路鸣上初中就有了自己的“经济大权”,自己买饭,自己换新衣服,自己上学,他是什么时候长高的,什么时候成绩提升了,又是什么时候对那个看起来乖乖的小孩动了心思,这些李哲都不清楚。在他还在为了兄弟义气跟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秋路鸣自己长大了。
这些东西说出口总觉得矫情,李哲闷了口酒,皱着眉说:“唉呀,你现在都是个成熟得不能再的成年人了,我相信你能够对自己选择负责。”
秋路鸣握着酒,天一天天暖了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夏天就要到了,手上的冰凉感渐渐消失,秋路鸣听懂了李哲的言外之意,“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不突然啊。”李哲转头看楼下的路灯,四月已经有不知名的虫子开始围着路灯飞了,他想起之前孔雪儿跟他说的那些话,又想到今晚见到的人,长叹了一声,“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秋路鸣并不相信,“那你前段时间还故意让我去见李阿姨女儿?”
“我帮你提供更多的选择,和我相信你的选择,这并不矛盾啊!”
“啧,”秋路鸣转身进屋,“哲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
“那可不!”
15:53:35
08
叮铃铃——
房间电话响的第一时间,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昏暗的房间,慕斯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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