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斯跟着人往外走，天快黑了，路边的照明灯都亮了起来，慕斯留意着不要踩到秋路鸣的影子，摸出手机来搜索，“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秋路鸣想了想，“桂花街那边有家淮南牛肉。”说完想起自己的车还在宁夏手上，又开始反悔，“还是算了，我车借我出去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身边的人冲他晃了晃手机，慕斯轻声说:“我打到车了。”
屏幕上显示车辆正在赶往他们这里，慕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征询他的建议。秋路鸣感觉刚刚稍微有点儿矫情了，别扭地转过身，“嗯。”
傍晚时分正是桂花街最热闹的时候，五光十色之中热闹纷呈，一走进去就有走进人间繁华的感觉。慕斯没想到这条美食街会这么热闹，不由得往秋路鸣身边悄悄躲了一下。
秋路鸣刚回完助教消息，就注意到了身边的人的小动作，瞥见慕斯苍白的脸颊，秋路鸣收起手机，“你口罩呢？”
闻言，慕斯以为自己存在对他造成了负担，急忙从兜里摸出一个新的一次性口罩戴好，“好了，走吧。”
“就在前面。”秋路鸣说着，不紧不慢地往前面那个绿白相间的招牌走去。
不时有人错身而过，偶尔有人超过他们走在前面，路过有的店门口的时候还能听见当下流行的音乐，慕斯默默地跟着秋路鸣，直到走进那家淮南牛肉店，看热气一股一股地从厨房门口的门帘缝隙飘出来，闻到熟悉的味道，慕斯忽而想起来，他跟秋路鸣第一次吃饭，好像就是吃的淮南牛肉汤。
升入高三那年，慕斯转到新学校的第一周，就偶遇了之前暑期里的那个人。
因为暑期撞见的事情，慕斯一直都以为秋路鸣只是一个长得好看揍人凶残的混混儿，直到开学后在学校撞见穿着校服的秋路鸣，两个人之间隔着花坛，一个往左一个往有，转身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撞上，他看见秋路鸣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那种笑他记得，之前在巷子口他努力装作见过世面的样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秋路鸣叫住，他当时以为要被揍了，脑子里甚至已经考虑好跑不过就直接蹲下护住脑袋，结果一回头却看见一只手拿着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谢了。”男生说。
慕斯愣了一下，抬眸看过去，男生看他迟迟没接，晃着手机笑了一下。笑里的揶揄显而易见，仿佛在说“别怕，小鸡仔”，慕斯瞪了眼男生，接过手机转身快步离开。 W?a?n?g?址?发?布?Y?e?ì???ǔ?w???n???０??????????????m
时隔半个月再一次看见那种笑容，慕斯提着新拿到的校服，突然有点儿混乱。
更让他感到混乱的是，第二天傍晚放学后他就被人堵在了学校前面的路口。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狗尾草的人嘴角还是青的，那人一开口，夹杂着南市乡音的普通话瞬间让慕斯想起来，这是之前他撞见秋路鸣的时候被打的那几个人。
“哎，我一哥们儿今儿中午在围墙边送烟的时候恰好看见你了，你说巧不巧。”
慕斯盯着对面的几个人，吭声问:“你想干嘛？”
“之前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成那个样子。”为首的男生回头看自己人的时候，能看见他耳边的头发里剃头了一个五角星，慕斯盯着他，暗自衡量是往回跑叫保安好还是直接被揍一顿报警比较好。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男生说着，就要伸手过来翻他新拿到的学生证，眼看着手就快碰到自己了，慕斯猛地拽下书包，紧跟着只听“嘭”的一声，为首的男生突然惊呼了一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
慕斯看见男生气急败坏地捂着鼻子，不知名的液体从他的指缝流出来，慕斯拽紧手上没来得及砸过去的书包，低头看地上的东西。
雪糕？慕斯眨了眨眼睛，低头仔细看，确实是雪糕没错，好像还有些化了。
与此同时，那几个人已经怒气冲冲地朝旁边了过去，嘴上还嚷嚷着他听不懂的方言。慕斯回头一看，站在路灯下的人竟然是秋路鸣，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慕斯急忙拿出手机，故意大声说:“喂，110吗？这里是一中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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