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路鸣视线从露出来的半截儿肩膀往上移，看着他的头发，“理发了？”
“嗯。”慕斯摸了一下后脑勺，他当时特意跟理发店的人说只用剪后面，前面稍微修一下就行，不想秋路鸣还是发现了，“觉得有点丑，就把后面剪了。”
说着，慕斯悄悄看身边的人，“这样还好吗？”他不自然地抓着后面的小揪，“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弄。”
“嗯。”秋路鸣低头看宁夏不停发来的感叹号，默默地把宁夏的消息设置成了不提醒，轻声说:“挺适合你的。”
一听这话，慕斯就笑，摸着小揪弹了一下。“那我后面可以一直这么弄。”
话题聊到终结，谁都没有再开启一个新话题。慕斯隐隐觉得秋路鸣回来之后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可他思来想去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最后把人送到小区门口，慕斯看着秋路鸣下车拿行李，跟着下车，看见秋路鸣从小行李箱拿出一个白粉相接的礼盒递给他。
“这是？”
“婚礼的伴手礼。”伴手礼有两个，一款香薰和一盒喜糖，秋路鸣给出去的就是喜糖，看见慕斯打开看，才沉声解释，“我不吃糖。”
慕斯也不怎么吃糖，尤其是工作之后，甜的吃的就更少了。但是秋路鸣都这么说了，慕斯顺势笑着收下。
到这种时候似乎应该说再见了，可是慕斯有点儿舍不得，好不容易又见面，总要有点儿进展。他想了想，盯着人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考试周过了，老师也放假了对吧？”
“嗯。”秋路鸣看着他，身后有人路过，低声说些什么，听不清楚他也无心去听，“慕斯。”
“嗯？”
“你认真的吗？”
慕斯眨了眨眼睛，看着秋路鸣，随即反应过来秋路鸣平静的问句后的疑问，认真地点头，“嗯。”
“为什么？”秋路鸣问，“你现在这样，看起来也不缺优秀的追求者。这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你又何必跑回我面前来凑热闹？”
昨晚的聚会上，孔雪儿摇晃着酒杯问他，找到那个特别的人了吗？那个时候秋路鸣没有回答，但是他想到了那个傍晚，慕斯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拉着他手的样子。秋路鸣反问，“复合有意义吗？”
“你学的专业，应该比我更清楚。”孔雪儿说，“绝大部分都只是重蹈覆辙，直到彼此筋疲力尽相看两生厌为止。”
还有一部分，或许是因为误会，或许因为彼此已经成长，可以得到一个电视剧般的结局。
昨晚孔雪儿挽着新郎的手跟他炫耀，开玩笑说“让你当初拒绝我”，秋路鸣笑着说祝福，也接受了对方的祝福。
现在，他看着忙着下车忘了戴口罩的慕斯，问他为什么。
这算得上是一个为难人的回答，虽然他清楚各种所谓的满分回答，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什么。
慕斯拿着礼盒，轻轻晃一晃隐约能听见里面东西晃动的声音，慕斯认真地想着，真实的情况还不能说，但是也不能扯一个谎。
“那些人，优秀还是不优秀，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慕斯说，“只有你，是特别的。”
“就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秋路鸣反问，“因为那是有遗憾的一段？”
他们当初的喜欢纯粹，后来的分开现实，中间的空白更是阻隔他们的利器。稍微一割，就能划开彼此。
“不是。”慕斯说，“路鸣，我不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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