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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在都没关系,如果你在我们一起看,如果你不在我拍视频给你看。”

“好。”

吃过早餐,余知意拆了昨天陆景年带过来的月饼,是广州一家五星级酒店出的月饼,皮薄料足,两人分着吃了一块,吃月饼时陆景年拿出系着七彩绳的海螺还给余知意,余知意愣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

陆景年难得的挑眉卖了个关子,“你猜。”

“不猜,海螺我收了。”

两人又对在一起傻笑。

余知意装了一盒海鲜粥,又拎了一袋水果跟陆景年一起去萍婆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猫隔着门小声叫唤着,隔壁二叔家女儿听到动静探出头,“阿婆应该还在睡吧,从昨晚就没看见她出来,我爸让我给她送月饼她都没应,我以为她睡得早放窗台上了。”

“小萱你昨晚是几点送的月饼?”

“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九点左右吧,我们家拜月亮妈拜得早,拜完就分月饼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余知意赶紧让小萱去找萍婆家的钥匙,门打开屋内很安静,安静的吓人,堂屋桌上放着一瓶新鲜的百合花,卧室门掩着,小猫先钻进去,余知意叫了声“萍婆”无人应,徒然脚一软,陆景年在身后扶住他,“没事的。”

小萱站在卧室门口不敢进,太安静了,余知意边推门边说:“萍婆,我进来了啊。”

萍婆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胸口压着那本署名桑海的剧本,那本连名字都没有的剧本,另一只手滑落在床边,地板上是一朵花瓣四散的白玫瑰。

她走的很安祥,穿着她喜欢的碎花旗袍。

小萱说她平时睡觉都会关卧室门,这次刻意没关,猫盆里装满了猫粮,旁的小盆里放满了小鱼干,一阵风吹进堂屋吹散百合花,花瓣散落满桌。

陆景年托着余知意手臂,摸了半天没摸出纸巾,“别太难过,要是想哭就哭。”

余知意几乎站不稳,想起萍婆给他的那个红包,懊恼昨晚为什么没来看一眼。

“你说她走的时候在想什么?”

陆景年说:“在想她十八岁时遇到的桑海,她是在梦里走的,梦里桑海拍了电影拿了奖,他们在双亲见证下成婚了。”

“会是这样吗?”

“会的,她是笑着走的。”

第40章牡丹菊

第40章牡丹菊

陆景年请多了几天假留下来帮着处理萍婆后事,萍婆的侄女在第二天赶了回来,她没哭,说姑姑这辈子太苦了,早点走也许是一种解脱。

余知意、陆景年、谭玮都帮着守灵,萍婆没有子女,小辈多在国外,唯一赶回来的只有她侄女,灵堂排满了百合,没有香火气,只有花香,没有哀乐,只有梅艳芳凄美的歌声。

那本剧本跟随萍婆一起火化了,出殡那天下着小雨,萍婆亲戚不多,大部分来送的都是街坊邻居,没有哭声,连吹锣打鼓的丧乐都没有,每人一枝牡丹菊安静的送她走了。

余知意怕她不喜欢全是白色,连夜吸染了一部分,有她喜欢的蓝色,淡紫色,浅墨色。

她的骨灰洒向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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