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究弯了弯眼笑道:“你粉丝让我照顾好你,所以还是别走了吧,一来一回也挺麻烦的,睡不好状态会变差。”
其实贺晚也不是一定要回去。
一开始说要回去是为了直播,可是老夏直接把他扔到了余究桌子前;后来要回去也的确是为了睡觉,他认床,并不习惯在别的地方留宿。
以前出国打比赛的时候,汪丛明总要为了他的睡眠问题前前后后找好多家酒店才能定下来。
可是这间房间不一样……
贺晚眯了眯眼,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余究身边的时候说:“我能进去看看吗?”
余究颔首,“当然。”
这间房以前就是他的,贺晚走进去才发现自他走后,这里连陈设都没怎么变过。
很简单干净的颜色,窗帘被水洗的有些发白却也没有换;床头柜上有一只小猪感应灯,是以前某一次打比赛之前,粉丝从车窗塞进来求他一定要收下的。
他好笑地将它拿起,拍了一下就亮出暖黄色的光。
再抬头发现那人还倚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糖棍儿,桀骜和温柔交织在一起,脚边是一团揉的乱七八糟的布,看着就觉得可怜。
贺晚突然就恶从心起,心念一转便坐到了床上。
他双手撑住被子,翘了个二郎腿,头微微上仰,眼睛却是往下垂,近乎一副挑衅的模样,勾着眼睛刻意用几近挑逗的语气问:
“那你呢,睡哪?”
基地里灯光熏人,贺晚身下是他刚刚换上的米白色床单,身边则有一道圆润好看的暖黄光亮,那人头向上仰起,脖颈线条流畅。
下午余究就想咬上一口,此时更是差点忍不住。
偏偏这人还不安分,翘起的那只脚随着惯性上下摆动,一下一下地勾着他心。
余究觉得喉咙发紧,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眸光暗了一瞬。
半晌,他近乎无奈地叹了一声,“小哥哥,你该庆幸我是个正人君子。”
贺晚一点也没觉得危险,甚至还挑眉道:“是吗?没看出来。”
不过这倒是这人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出来小哥哥这个称呼,贺晚勾了勾唇,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门口一黑,余究走了过来。
他走到他身前,俯视着贺晚,唇边那侧酒窝此时因为含了颗糖,并没有什么凹下去的痕迹。
贺晚上挑着眼睛看他,想要看这个人打算做什么。
一上一下,一俯视一仰视,连身遭气氛都暧昧了些,贺晚觉得有点热。
良久,余究伸手到床头,拍了下那只小猪。低下头凑近贺晚耳边,刻意不说话,等终于看到这人耳尖不受控制地充血之后才小声道:
“早点睡,队里还有空房间,我过去就行。小哥哥你可别勾我了,勾出火来可怎么办?你又不负责灭。”
说完也不管贺晚有没有反应过来,余究径直拔了床边插座上的手机充电器就往外走,出门的时候甚至还好心眼地帮他关上了门。
等到门前脚步声消失,贺晚才从方才的怔愣中缓过神来,按住跳动得有些剧烈的心脏。
“……操!”
撩人不犯法是吧!?
贺晚一下咬碎嘴巴里的糖,蓝莓的香味充斥在口腔里,他回味过来余究刚刚说那话时的语气。
-勾出火来可怎么办?
受着!
他勾出来的火也没见他帮自己灭过。
贺晚轻呼出一口气,随手就将糖棍扔进垃圾桶里,正准备下楼去车里拿备用衣服的时候,才看见床尾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套睡衣和……内裤。
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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