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
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
宣中岳听了他的答案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但这样劲爆的反常的八卦总不会白白从耳尖的好事者身旁溜走。
捕风捉影的,到了下一个课间,年级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三班的倒数第一名,因为次次考倒数第一,而被自己的母亲扇得一个头两个大。
“给。”宣中岳递给他一瓶冰水,附着一句轻声的忠告,“以后别在公众场合这样说…”
唐汀之抱着水偷偷笑了,并不知道这次铤而走险、公然博取宣中岳同情的代价,会有多么惨重。
“他妈打他关你屁事啊?你是圣父吗?要把天下苍生、阿猫阿狗都扛在自己肩上?”
许帛章气急败坏地发现自己在咖啡馆里给宣中岳预订的座位上坐着唐汀之。一通输出,把泡沫星子都喷到了对方脸上。
宣中岳嫌弃地退开半个身位,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座椅,“那不是还有位置吗?地方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你这方尊臀?”
“这是位置的问题吗?”骂骂咧咧地摊开书,白了默默装死的唐汀之一眼。
他讨厌唐汀之,更讨厌唐汀之黏着宣中岳。像唐汀之这样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废物,根本不值得宣中岳为他花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他们有阳春白雪的理想主义有待实现,这废物有什么?
捕捉到唐汀之含羞带怯地看向宣中岳的眼神,恶心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不管你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最好给我把你那点龌蹉心思都收起来,离小宣远点!什么‘我妈妈是教授’,‘学习不好会被妈妈打’,你妈的你个死同性恋,脑子不好使心思倒挺活络!我们不想知道你妈多变态,你过得多凄惨!你要是敢把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拿出来教坏他,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帛章把唐汀之搡进厕所隔间,可以说,他三言两语的拆解几乎把唐汀之的那点小心思都摸了个透。
是有技巧的,可他说的都是实话。他是有意识地企图先引诱着宣中岳和自己保持着某种联系,进而再故意示弱引起他的同情。但他能带给宣中岳的实惠都是真的,他的孤苦无依的处境也都是真的。凭什么这些优势不可以被利用?凭什么有接近宣中岳的手段而不让他使出来?
他不服气,于是在许帛章迫人的压力下硬撑着没有服软。
拳头已经举起来了,风声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
如果唐汀之有对猫耳朵,恐怕此时已经被吓得惊悚地直立。
“不听劝是吧?好,小子,我不打你,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得进去!”
盯着被许帛章推开后一直摇摇摆摆不肯合拢的隔间门,唐汀之一阵后怕。
可他并不后悔。
23:5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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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宣中岳点了杯奶茶,翘着脚在桌子旁边听英语,看见两个人都回来了,展颜一笑,把耳机摘下来,朝许帛章怀里扔,“怎么这么慢?换你们看着东西!我出去一趟!”
留下唐许两人面面相觑。
“靠!”
许帛章翻了个白眼,靠着椅背坐得离唐汀之有八丈远。
唐汀之在这样的冷遇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惜,好景不长。做到一道三角函数,怎么算都不对,又不敢去问许帛章,只好摸摸索索地去翻宣中岳留下的笔记。
“喂!你干嘛!谁许你动他东西了?”
一只大掌按下来,把写着“宣中岳”的本子全都划拉到自己的“领地”里。奶茶杯子杵在中央,就算划分了楚河汉界。
“…我就看个笔记…”
许帛章挑剔地扫了一眼唐汀之的习题册,想到一个使他与宣中岳彻底隔离的“好主意”。
“看什么笔记!把你作业拿过来…”
唐汀之第一次听见许帛章如此柔和的语气,说道:
“你公式都套错了啊,小傻逼…”
宣中岳大概出去了半个小时,唐汀之便被迫听了半小时的阴阳怪气。再一次见到他那张可亲的面孔,唐汀之几乎要感动地落下眼泪。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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