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和我睡?!我、我是说…和我睡一个房间…”嘴快了,话说出来自己都脸红,不敢再看宣中岳的眼睛,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鞋尖盯出一个洞。
宣中岳靠得很近,上身微微前倾,距离亲密得几乎能使对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热度。
唐汀之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千百种思绪纷乱地涌进脑海,以他唯一的一次接吻经验来看,接吻的欲望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之下,如果宣中岳对他有一丝好感的话,会不会选择来亲他呢?
“宣…”忍不住带了鼻音,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喘息,呼出的气流滚烫地擦过齿根,在想象的刺激下浑身都要沸腾起来。
一根冰凉的手指碰触到他颈侧的皮肤…
然而实际上,宣中岳只是替他扯了一下衣领。
尔后弯腰取下他手里的箱子。
“那你呢?老许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问我的意见,也不说你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
“我不是…”
“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说话的时候,宣中岳就怔怔盯着他看。在这种全神贯注的凝视之下,唐汀之连呼吸都放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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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和你住…”依宣中岳所言,这不过是一个对房间分配的选择,把答案说出口的一刻,唐汀之却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羞耻感,像被脱光了衣服站在宣中岳面前。说完话以后,大气都不敢出,鬼鬼祟祟地抬起头,瞟了对方一眼,便立即挪开目光,做贼似的,又心虚、又期待。
“那就留下。”
轻飘飘的一句话,偏偏扫在唐汀之的心尖上,令他激动得难以自抑,狠狠掐了下手心才能勉强迈开步子,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想继续找宣中岳说话,才发现对方已经进浴室去洗澡了。
莫名地就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情绪。
直到熄灯上床,期待中应该发生的敞开心扉的交谈都没有发生。宣中岳根本没有和他谈心的意思,好像刚刚就真的只是为了确定他想睡在哪里罢了。
他变得更贪婪了,唐汀之揪着枕头的一角默默地想。从前只是出现在宣中岳身边就好,现在已经能在与他咫尺相隔的地方安眠还不够。
恋慕是一件极易成瘾的事,只需要一点点纵容,就会慢慢养大他的胃口。
好想更靠近他一些,身体、心灵,为了换一点爱回来,让他死了也愿意。
只是他空怀一颗献祭之心,竟找不到一个为宣中岳舍生忘死的理由。
“宣中岳,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
偷偷把双手合拢在胸口,像祈祷一般虔诚地倾诉。
另一个房间,许帛章翘着脚坐在椅子上,对着视野极好的夜景窗,边打游戏边吃烧烤。
23:5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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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半个月后,复赛成绩出炉,唐汀之再次踩着及格线晋了级,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陈奉素坚持认为这是宣中岳的功劳,在市中心的听风楼早早订好了雅座。
然而宣中岳对于这位副教授的邀约,却失去了往日的热络。
“你惹人家生气啦?”
“没有…”唐汀之捏着手机,再一次确认了一遍宣中岳简短的拒绝。
连解释都没有。
头一低,划拉着菜单,诺诺地说道:“那我们先点好了。”
陈奉素不置可否,从手袋里拣出打火机,闷闷不乐地点了一根烟。
唐汀之赶紧替她把包厢里的窗户打开。
眼下的场景难免使他们母子联想到许多次并不愉快的除夕前夜。事情往往都是由唐翰元的缺席开始,到夫妻双方在电话中无休止的争吵中结束。
“妈妈…其实除了宣中岳,还有一个同学也帮了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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