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了许帛章手里的卷子,和他的那份一起销毁,查出试卷上显而易见的错误后,许帛章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
还有什么遗漏吗?
唐汀之哭肿了眼睛,趴在自己的怀里,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一个更大的安慰。
一吻毕,摸着他脑后柔软的发丝,柔声询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唐汀之被这个吻激得昏了头,浑身又软又烫,像是没了脊梁骨,不得不拼命拉住宣中岳的衣袖,才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而且很不巧的是,他现在与宣中岳贴得这么近,他还…他还起了生理反应…
他羞极窘极,只好一味地哭泣。偷看试卷的事他一个字也不好意思跟宣中岳说,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他打算要瞒就瞒得彻底。
宣中岳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当下身体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好了、好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哭一会就继续写作业,嗯?”
“再、再亲一次…”
“什么?”虽然带着鼻音,说得含糊,但简简单单几个字,也不至于到听不清的地步。唐汀之没胆子再说,把宣中岳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捏着,呼吸急促,满面潮红。
“是不是发烧了?”宣中岳冰凉的手盖过了他的额头,“好烫啊,汀之。”
视线扫过唐汀之脸颊上的两团红晕,脸上是笑着的,尽力把不耐统统压下。
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一边反思,一边垂下眼,中断了与唐汀之的对视。
“我追到宣中岳了!”唐汀之在那天的日记里写道。
若是这行字被许帛章看见,他恐怕会毫不留情地留下批注:“做梦!”
但他没看见,他看见的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唐汀之被留校察看的原因本来语焉不详,不知道是被谁走漏了风声,让模糊的敌意产生了具体的指向。笨拙迟钝在这个学校里本来就是原罪,现在又添上了一条品行不端。
他已经不敢抬着头走路了。
被指派去拿篮球,扭头的功夫就被锁进了器材室。
“诶!我还在里面!”落锁的声音传来,急急忙忙地去拍门。
但是没人理他,不打他、不骂他,一样地能折磨他。
“去哪了?缺了好几节课!”终于等到校工开门把他放出来,一回教室又撞上了杜大炮的枪口。
“我、我被锁在器材室了…我叫他们开门了,他们不给我开!”就算是泥人也要怒了,然而怒气冲冲的控诉却只引来了另一番质疑。
“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没来得及…看…”
视线移向讲台下方,忽然发现那里是一片整齐的同仇敌忾。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四下里找了一圈,好在没发现宣中岳的身影。
如果宣中岳也在人群中那样地看他…
他真想死了算了!
“报告!”熟悉的声音从背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