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见你了,你想她把你抓回那个学校里去?”
唐汀之哆嗦着摇了摇头,手指头互相捏了捏,极其为难地提出一句反驳:“万一她没看出来是我呢?”
“最近别出门了!”许帛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出门,就只能在家里上网。自从某天开始,许帛章发现唐汀之打开网页的时候总是鬼鬼祟祟地躲着他。开始没当回事,后来忍不住瞟了一眼,发现他在浏览的是X大的教师信息界面,偷偷地用手机端的控制器把WIFI断开,等唐汀之“咦”了一声,便顺势把他手里的屏幕合上。
“我们的套餐限流,今天没网了……”
自此后,便开始天天限流,日日限网。
“现在这样,和待在F校有什么区别?”唐汀之只是随口一说,却听得许帛章五脏俱焚。房租费、伙食费、电费水费燃气费,他像是又回到南城区为了几毛钱绞尽脑汁的时候。然而唐汀之却堂而皇之地睁着两只溜圆的大眼睛看着他,问:“现在这样,和待在F校有什么区别?”
“那你不想待了,你可以出去啊。去啊,去找你妈妈,去找宣中岳去吧!”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兼职并不好找,高中生能干的无非就是些端盘子刷碗的活,累得手抽筋,说话就变得十分刻薄。
唐汀之不敢吭声了,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嚼。十根手指都被调料渣弄得黏糊糊的,自然而然地就伸出舌头去舔。
刚舔到第二根,就被人扯开了裤子。
探进身体里的指节冰凉,屋里开着空调,温度不算太冷,然而许帛章一碰他,却像能把人冻住。寒气一丝一缕地渗透出来,冻得人难受。
以前不是这样,以前许帛章握住他的手,总是暖的。
脏兮兮的指节不敢撑在沙发上乱抓,只好把肘撑在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呜咽。渐渐加到了三根手指,又涨又冷,委屈得直哭。
“不要了…唔…不要了许帛章…”
软绵绵的鼻音,让许帛章想起某个更加旖旎的时候。然而那时也还有笔旧账没有理清。
“不要许帛章,只要宣中岳是吧?”
“唔…没有!”
现在叫什么也不管用了,他说错话引得许帛章憋了一股子气,把这等陈年老醋都翻出来吃,也就只好躺平了给人家消气。
大半夜了,灯还亮着,“呜呜嗯嗯”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到凌晨。
弄到最后边射边哭,抱着许帛章的大腿答应着“无论如何也不走”。
“你走啊,谁稀罕你留下?”如果说话的时候许帛章的手指没夹在他的屁股里,这话还有几分可信。
小腹一阵抽搐,唐汀之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沙发上。
23:5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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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下面播报一则寻人启事:唐汀之,男,十七…”
唐汀之看电视的时候,许帛章正在刷碗,本来还能一边刷,一边听一耳朵新闻,刷着刷着,却忽然听不到客厅里的声音。
擦着手走出去瞧,看了电视屏幕一眼,几乎是跳着扑过去要抢下唐汀之手里的遥控器。
晚了,看完陈奉素对着镜头声泪俱下的哭诉后,唐汀之心里最深沉浓烈的渴望终于爆发。可以说他爱宣中岳本来是为了爱陈奉素,一切的挣扎、努力、痛苦不过是为了得到来自母亲的认可与垂青。
现在陈奉素肯爱他,肯为了他不顾形象地在镜头面前落泪,他心里这么多年最为干涸的一块情感的荒漠终于得到了慷慨的润泽。
他必须现在就去找她!
“去哪儿?!”许帛章在后头叫他,个高腿长,从厨房里几步蹿出来就能把他抓住。他却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提上鞋就要往外头冲,嘴里语无伦次地嘟囔着:“妈妈不抓我了,她不生气了,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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