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一股气,敲响了宣中岳的房门。最近没什么活,项目总监终于不加班了。
“宣中岳。”
“什么事?”对方对他竖起一根指头,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通过话筒,导向了另一个不知名的所在。
唐汀之泪眼婆娑地走进房间,反锁了房门。
“咔嗒”一声,听得宣中岳忍不住侧目。
终于讲完了电话,回过身,抱臂看向他,觉得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滑稽得很。
“这是什么意思?”
唐汀之不回他,一头扎进卧室里,往床上一坐,愣了一会,自暴自弃地倒在床上。
“我要在这儿睡觉!”
“在我这儿睡?”宣中岳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行吧,那你把房卡给我,我去你哪儿睡。”
“不给!”
“唐汀之,我是你上司,我不可能睡沙发。”
倒退着直起上身,靠在枕头上,后脑勺的头发一下子被蹭出了静电,不知道是怎么开口的,反正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你可以睡我。”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说你不喜欢我了。”
“对。”
“你还说你只和喜欢的人做。”
唐汀之别过头去,这句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他想在今晚彻底忘记的伤心事。
“也不一定,那天晚上,我们不是睡了吗?”
宣中岳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像有意识地在搜寻某种东西,然而失败了,意识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不过是一具空洞而乏味的躯体。
他觉得很奇怪。
唐汀之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很像某种香甜可口的果实,馨香的、饱满的、汁水丰盈。他曾经无数次用他恍然无措的眼神将他内心小小的一片天地完全地投射过来,无助又渴慕地向他无声地呼救。
他每收到一次那种眼神中传递出的求救信号,全身都像过了一次电。
求他,只能求他。
只有他才能救他。
然后只需要轻轻地一推,就能把他推到深渊里去。
跌疼了,哭得肝肠寸断,依然不知悔改。
还要求他。
就只能给他一点东西。
而不是现在这样,坚硬又干枯地讲述道:“也不一定。”
“所以我现在就是你那点‘不一定’?”
“我不知道……宣中岳……我现在好像……一点也不爱你了。”谁能想到唐汀之也有一天能够用这样一种忧郁的、暧昧的语气,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脖子上被一只大手掐住,那只手,曾经只要轻轻地放在他的身上,就足以引起他的颤抖。
至于现在?
唐汀之望着手的主人,仅仅是因为缺氧而呼吸急促。
脸憋红了,掐住他的手却仍然在继续收紧,在本能的驱使下挣动手脚,连锁骨和肩颈处都迸出了汗。
另一手撕开了他的裤子,很轻易地便入侵到他的身体内部。
整个过程中只是偶尔松开手让他吸上两口气,其余的时间都在让他反复沉浸在濒临死亡般的窒息里。
他不想让宣中岳内射,可他连说出一个字都困难,不停地在窒息中登上性欲的巅峰,很快丧失了对生命本身存在与否的觉知。
不得不承认这样很痛,也很爽,裤子被扯下来扔到了床边,连袜子也蹭落了一只,慢慢恢复了知觉,想把衣服都穿回来,却发现自己甚至无法聚拢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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